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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修過天魔感應法的修士,此時語調幽渺,充斥了一股動搖人心的味道,便是旁人聽了,也不由得要被勾起萬千心事,陷入迷惘之中,但道祖面上,卻依舊含笑不語,只是盈盈向他望來,一指點出,唸誦道,“太史宜,助我離開此地。”
太史宜面色一變,面上有一道虛影搖搖欲動,竟是連神魂都要被道祖喚出軀殼,連忙長嘯一聲,嘯聲中隱含獅虎吼聲,聲波中竟探出一隻雄獅頭顱,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他這才醒覺過來,搖身一變,現出那悲、喜、怒三頭,六臂向下壓去,竟是硬生生將那蒸騰血海,往下壓制得平靜無波,便連氣勢場中動盪不休的昏黃氣息,也隨之澄清了不少。
道祖面上笑意更深,深深向太史宜望來一眼,面容上水波盪漾,隨著那昏黃氣息淡去,終究是再難存身得住,化為虛影,往上逐漸越變越大,越來越稀薄,終究漸漸消散,只餘下阮慈重坐在蒲團之上,口中那‘道祖法體、怎容傷損’,才剛剛說完了最後一個字。
這番交鋒,玄之又玄,不是在這虛實交映之地,根本沒有可能出現。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太史宜收回法相,盤膝坐入魔雲之中,不言不語,閉目調息。阮慈低頭反覆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試著往外點了一下,嘗試了幾次,都未能喚回道祖法體,便知道此法並非是自己所能運使如意,需要一定的機緣,因也是若有所思地道,“這昏黃幽冥之氣,便是虛數法則麼?”
也唯有在虛數之中,所思所想能夠這般輕易地成真,因虛數之中因果錯亂,時間也並不聯絡,如涅槃道祖,就曾讓果在因前,而阮慈剛才,等如是在某一段可能的未來中,借來了那段時間的自己,但要說她是如何在虛數中找到那段未來的自己,卻又不得而知了,只能推測那昏黃氣息,正是和虛數交通的媒介,那黃氣正是由血海翻波之中逸出,因此太史宜平定血海,令黃氣不繼,她也就無從再照映虛數,道祖法體,自然崩散。但太史宜也受傷不輕,只怕燕山其餘弟子,也不敢再借血海黃氣,幻出化身來襲擊她了。
這血海無窮廣大,太史宜也不過是平定了一片海域而已,兩人在乘輿上行了半日,血海又重回復舊觀,只是四周穿渡魔頭,要比之前少了許多,也再不敢逗引阮慈,她眼神過處,俱都挪開眼神,不敢和她對視,哪還有之前兇焰?阮慈簡直不是被擒來此地,而是變成了燕山上賓一般。
但要說太史宜就沒有其餘手段對付她,那也是虛言,阮慈表面冷冰冰的,對太史宜不假辭色,心中卻是暗忖道,“若不是胡惠通啟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