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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崢與崔應觀抵達之後, 彝倫堂頓時安靜下來,諸位監生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再輕易議論。
“諸位監生。” 祁雲崢聲音沉穩開口,“今日召集諸位前來, 是要安排今年國子監刻書之事, 此事幹系重大, 成書需精心手校,三校方可上版。”
“若隨意為之, 枉費刻資, 草率成書,不僅貽誤後人, 且為有識之士所嘲。”(1)祁雲崢開口嚴肅, 在場諸位監生都低著頭聽著教誨, 不敢輕舉妄動。
他話不多,簡單囑咐之後便讓崔應觀負責說明具體事宜, 自己便退至一旁,揹著手挺直背脊靜默看著面前的眾人。
祁雲崢說完後, 崔應觀便接著上前。
與祁雲崢截然不同的是,崔應觀一開口便是面帶笑意, “諸位監生今日能來,著實是國子監之幸, 手校刻書本是苦差, 且需佔用諸位額外的時間,今日能見到諸位,著實令我崔某感到欣慰, 此乃北監之優秀學子們的精氣神。”
眾人都紛紛抬頭看向崔應觀, 氣氛不再如方才那般沉悶, 稍稍活躍了些。
崔應觀便開始說明日後要注意的一些事項,他語氣略帶輕鬆,不顯沉悶,監生們反而能輕易聽進他的囑咐與安排,江眠月也聽得仔細,一一仔細記在心中。
看著臺前的崔應觀,江眠月心中頗有幾分欣慰。
他本就是這樣的人,親和十足,極善於將複雜的事務用他的話輕易解釋清楚,用他上輩子的話來說,“我生來便是教書匠。”
讓他去與人勾心鬥角,著實是為難他,在國子監中當司業,著實不錯。
上輩子他時常與江眠月說在北監遇到的煩悶之事,似乎在北監中收到了什麼排擠與不公,如今……也不知是因為祁雲崢仍舊留在國子監當這祭酒大人,還是因為重生之後有所長進的緣故,只是一開始辛苦些,如今他倒是頗有些如魚得水的模樣。
“此次校書,時間緊迫,所以由祭酒大人與我同時進行。”崔應觀將分組之事說明清楚後,眾人紛紛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他話音落,眼眸便落在了人群中的江眠月身上,彷彿在提醒她,一定要來自己這兒。
江眠月與他對視一眼,他淡淡一笑,嘴角顯出笑渦來,清俊漂亮,惹人矚目。
祁雲崢站在一旁,一切盡收眼底,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隻眼角的餘光落在人群中,泛著淡淡的冷意。
也許是祁雲崢此時過於嚴肅,顯得十分不可接近的緣故,也許是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