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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盤山路上翻下去了,我當時剛從赤淵出來,正好經過,順手攔了一下,沒讓車滾下山崖。我找了個地方把車裡的人扒出來,給開車的父親度了口氣……那孩子沒救回來,翻車的時候他在後座,沒系安全帶,撞頭了,當時就沒了。”
“我那時候對凡人這邊不太熟,看了看周圍都是荒山野嶺,也不知道應該把這父子倆往哪送,就捏了一小撮隨身帶的赤淵土,放進了那孩子耳朵裡——赤淵土是我們守火人祭壇裡的土,當年赤淵火最後就是在那徹底滅的,放進剛死不久的人耳朵裡,能聽見一部分生前記憶,但是聽見多少、聽見什麼,得看運氣。我想知道這周圍哪有可以求助的地方,沒聽見,聽了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
家裡的事、學校裡的事,對未來的憧憬,與暗戀的女孩天各一方的惆悵,鮮活的青春一股腦地灌進了他的耳朵,繼而又隨著屍體的體溫隨風消散,叫人又是羨慕,又是痛惜。
盛靈淵問:“借屍還魂?”
“沒,”宣璣回過神來,“閉眼,沖水了——我沒有穿別人屍身的愛好。人我安葬了,用了點小障眼法。”
高中畢業升學正是人生重大轉折,尤其是去外地上學的孩子,一學期下來,性格和生活習慣有點變化,家人不會太在意,跟以前的朋友有陌生感也很正常。順理成章地,他成了個有來龍去脈的“人”,異控局那幫人至今也沒查出他的履歷有什麼問題。
盛靈淵聽著流經耳畔的水聲,奇怪地問:“十年前?你雖然尚且年幼,也不至於才出世十年——我看此地秩序井然,老幼婦孺早晚獨自出行也全無懼色,該是承平日久了,你說你出生在……那什麼戰時,應該不是最近幾十年的事吧……唔!”
“行了,衝乾淨了,”宣璣把一條毛巾甩在陛下臉上,“剩下的勞駕您自己來吧,可累死爹了。”
就在這時,送早飯的客房服務來了,宣璣正好藉著應門避過了這個問題。
“咱們在東川森林公園裡抓魔頭的時候,打給谷月汐的那通神秘電話是總局總排程室的號。”
下午,短暫休整過來的王澤跟宣璣一起去了趟醫院,探望慘遭雷劈的肖徵,“問題當時總排程室根本沒人啊,總排程肖爸爸還橫在現場呢——宣主任,你回去沒睡一會,怎麼哈欠連天的?”
宣璣一臉疲憊地回答:“別提了,被抓了壯丁,幹了一早晨苦力。”
王澤一頭霧水。
宣璣搖搖頭,又問:“有人靠近過嗎,‘特殊監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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