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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的半小時,我看著手機裡的定位終於停了下來。
當即打了一輛車過去。
我剛懷孕那陣,他每隔半小時就會給我打電話,總擔心我磕著碰著。
後來我不耐煩了,他就託人定製了一個小型的定位器,很輕,輕到我放進他兜裡時,他也沒有絲毫察覺。
【杳杳,今天陽光很好,我儘量早點回來,等我回來一起去外面吃吧,再散散步怎麼樣?】
我坐在車裡,戴著耳機。
看著沈箐佯裝生氣要走,被他一把拽了回來,跌撞進他懷裡。
何以桉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吻了過去,剩下的一隻手,在編輯發給我的訊息。
“何以桉,你不專心!”
沈箐用力掙開他,跳起來打了他一下。
“跟我在一起能不能少想那個黃臉婆,你還想不想娶我了。”
被女孩羞辱似的扇了一巴掌,他也不惱,反而安撫性地輕啄了幾下女孩嘴角。
“離離離,我在找合適的時機。”
“箐箐乖,你知道的,她才剛生完孩子,我現在提離婚對她太殘忍了,等再過幾個月好不好。”
看女孩仍舊癟著嘴,何以桉語無倫次地辯解:
“我們畢竟這麼多年感情......”
“江杳陪我度過了最難的日子,我們那時候太苦了,我對她有愧,箐箐。”
“你和她,終究不一樣。”
是啊,太苦了。
苦到我們一包泡麵都要分兩天吃。
苦到他去獻血,醫生見他瘦骨嶙峋,不忍心抽,他求了好久才獻出去,然後興高采烈地抱著獻血後贈來的食品回了家,裝作彩票中獎哄著我吃。
如果他不提,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把這些畫面記得這麼清楚。
也許正是這份朦朦朧朧的記憶,才讓我更加慶幸和珍惜現在的生活。
賺錢太苦了,哪怕他現在身價倍漲,錢對他只是一個數字,我也想省一點,讓他輕鬆一點。
我陪他吃了所有的苦,他卻把本該給我的糖餵了她人。
一陣強烈的反胃感衝上喉嚨。
我不由得狠垂了兩下胸膛,蔓延至整個神經的鈍痛感一點點把亂竄的情緒壓成扁扁的一層。
生生剋制住想直接出去和他們攤牌的衝動。
我低下頭,在聊天框反反覆覆地打字,刪除:
【何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