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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去對面打探而不來這邊,說明他事先知道老鬼就在那邊。可你們沒說他憑什麼知道的?誰告訴他的?只能是老鬼家屬。”頓了頓,肥原加快了語速,“老鬼家屬來過這裡,知道他們住在那裡。老鱉本該不知道的,要知道了必定是老鬼家屬告訴他的,這足以說明老鬼家屬一定也是共黨。但是那天顧小夢家來的是管家婆,飯都沒吃就被我打發走了,根本沒來這裡。所以,我們就可以排除顧小夢。”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老鱉還沒有走到岔路口便被胖參謀喊過來了,所以無法判斷老鱉究竟是被他們喊過來的,還是本來就準備過來的。說來說去,是喊早了,也許只早了一分鐘,失去的卻是一大片地盤——推理餘地。
王田香看肥原沉浸在惋惜中,勸他:“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吳志國就是老鬼,還要這些推理幹什麼。”事到如今,什麼過頭的話都說了,罵了,毒手也下了,他是害怕吳志國不是老鬼了。
肥原搖搖頭:“話不能這麼說,幹我們這行的證據是第一,我們現在認定吳志國是老鬼,就因為我們掌握著確鑿的證據——他的筆跡。但這個證據只能證明他是老鬼,不能證明他老婆是同黨。再說,該到手的證據,由於自己考慮不周給弄丟了,總是很遺憾的。”
這似乎說到一種職業精神,肥原談興大發:“打個比方說,兩個人下棋,即使輸贏已定,但你還是應該下好每一步棋。這是一種習慣,也正是這種良好的習慣,才能保證你當常勝將軍。今天我是草率了一點,走錯了一步棋,本來不該這樣的。”
肥原確實感到很遺憾,纏著這件事說不完地說便是證據。他嘆口氣,又說:“話說回來,其實我們現在很需要這個證據,吳志國不肯招,這也說明我們掌握的證據不夠,起碼他認為還有抵賴的餘地。如果證據一個個的有了,他還能抵賴嗎?敢嗎?”
王田香說:“他賴只有活受罪。”
“你昨晚對他用刑了?”得到王田香肯定的答覆後,肥原又神秘地問他,“你就不怕他不是老鬼嗎?”
“你……怎麼……有什麼新情況嗎?”王田香心裡一下長了毛。
“沒有。”肥原笑,“該打還是要打,我同意的,你怕什麼。”
“我不怕,”王田香又硬了脖子,“怎麼可能不是他,肯定是他。”
這時門口哨兵打來電話,報告一個驚人的訊息:老鱉沒有走!他不走幹什麼?難道還住下來不成?當然,住是不可能的,他不會這麼傻。他很聰明的,去廚房轉了一圈,認了一個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