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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地間，只餘風雪呼嘯聲。
江羽蒼白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緊攥的雙拳幾乎要掐出血來。
他雙目赤紅，聲線不穩：“你可說到做到？”
這次換葉殊怔住了：“你為了她？當真什麼都可以做！？憑什麼！”
她近乎崩潰地嘶吼喊卻沒能讓江羽黑墨般的冷眸起一點波瀾。
“當初為了你，我已經虧欠她良多，如今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江羽僵硬著脊背，高大的身形緩緩在風雪中矮下。
葉殊不可置信地後退了一步，她心中的江羽從不會為任何人事物屈膝，他孤寂清傲，在她心中如月高懸。
正因如此，她才想要親手摧折他的傲骨，讓他在自己面前卑微到塵埃裡。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江羽是為了楚驚棠才會如此，這個認知不斷衝擊著葉殊的腦海，臨到這時，她又反悔了。
她恨聲道：“我不會讓你去救楚驚棠的。”
說罷，作勢就要碾碎手中的伏靈草，江羽驚愕抬頭，目眥欲裂，旋即伸手欲奪。
可下一秒，葉殊身後的護衛松弦，離弦的箭羽呼嘯而來，刺穿了江羽的手臂。
葉殊瘋狂的笑意還來不及揚起，“嗖”的一聲，又一箭射來，卻是正透葉殊心口。
她不可置信地垂首，江羽眼中也閃過一瞬的訝異。
葉殊手中的伏靈草脫手落地，整個人後仰倒地。
不遠處，飛雪飄揚，魏寧手中持弓，帶隊策馬而來。
江羽愣了愣，傷處的鮮血滴落在地也毫無所覺，只是彎腰小心地拾起了地上的伏靈草。
然而此刻卻已撐不住身軀，猛然跪倒在地。
魏寧翻身下馬，箭步跑來：“國師大人！你沒事吧？”
江羽搖搖頭，只緊緊護著那株伏靈草，生怕在風雪摧折中有了半點閃失。
“快把這個，拿回去交給雲止，讓他儘快……”
話音未盡，江羽便眼前發黑，倒了下去。
……
而中軍營帳內。
楚驚棠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又回到了宣政殿，朝堂之上，一雙熟悉的清冷眼眸緩緩朝自己望來：“楚將軍，久仰。”
他白袍加身，玉冠束髮，赫然是江羽！
風雪迷眼，眼前又換成了蜀山的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