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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模糊的剪影。
欲看她,看不清,那張臉上可能有倔強的神情,被掩蓋在了黑暗底下。
終於侍女掌了燈魚貫進來安排,清圓見他蹙眉瞧著自己,心頭忽地蹦了一下。剛才是一時逞能了,到這會兒才覺有些後怕,不過這位都使已經這樣難纏,實在不敢想象指揮使有多難應付。原說藉著李從心的排頭來,他總會讓幾分面子,結果不知是不是因為老爺的問題委實太棘手,人家好像不大耐煩。許是來錯了,她把官場上的事想得太簡單。真要如此也沒有辦法,她盡了人事,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
“四姑娘今年多大年紀?”他忽然問,“可曾婚配?”
清圓啊了聲,木訥地抬起眼來,“這個……同我今日來的目的沒什麼相干呀。”
他的眉梢眼角帶著精緻的促狹,眼神卻是真誠的,“某不過隨口一問,姑娘不必那樣提防。”
怎麼能不提防呢,清圓心口發緊,不知道他到底在盤算什麼。按說守禮的爺們兒是不當問這種問題的,尤其是娶了親的,言辭間更該謹守分寸才對。可惜這些武將出身的,禮數規矩向來看得不重,他們管這種莽撞叫俠氣。
清圓暗暗懊惱,後悔出頭來辦這件事,但也沒有辦法,她獨自一人登門,原本就會讓人誤解,既先失了體面,還指著人家敬重你麼!只是這話倒繞開了說為好,便道:“都使能否為我父親引薦一回?倘或事成,一定重謝都使。”
他像沒聽見似的,徑自問:“四姑娘和李淳之定過親沒有?”
清圓被他問得發呆,殿前司的人果然經辦的官員多了,不會拐彎抹角,打聽起別人的私事來,也如審問犯人一樣。她輕吸了口氣,勉強扮個笑臉搖頭,“我和三公子只是有些交情,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有勞都使費心。”
這廂話才說完,就見迴廊上有人疾步而來,那身形樣貌和沈澈有幾分相似,邊走邊把手裡馬鞭扔給隨行的僕從,揚聲問:“是誰找我?”
清圓懵了下,聽這話頭,外面來的才是沈澈,那這人又是誰?
那雙幼鹿般的眼睛愕然看屋裡的人,又朝廊上望望。屋裡的人一臉敗興的樣子,回身道:“客人等了你半天,你上哪裡去了?”
沈澈的脾氣和這人顯然大不一樣,他更隨性灑脫,也更開朗,笑道:“江流找我舉薦一個人,我繞不開面子去了一趟。”說著邁進門來,一眼看見了燈下的女孩子,咦了聲道,“是姑娘找我?”
清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續上這個話頭了,先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