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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做了人家的夫人,一個還未出閣。”
然而勸是勸不了的,芳純就是這樣,一旦信任誰,能把心掏出來給人家。要是那人正派倒也罷了,倘或那人心術不正,那她就要吃暗虧,到最後打落牙齒和血吞,連哭都找不著墳頭。
清圓沒計奈何,對周嬤嬤說:“這回許是二太太還沒想明白,等下回就好了。二老爺如今人呢?”
周嬤嬤道:“二老爺第二日有公務,一早就帶著班直辦差去了。”
清圓點了點頭,“鬧過了,心裡的怨氣也撒了。你且回去,照舊仔細留意西府,有什麼再來回稟。”
周嬤嬤應了個是,領命去了。
清圓有些悵然,“遭了一回難,果真性情大變了。”
老太太道:“要緊還得看身邊的人,身邊人開導著,好好往正道上引,過程子就又活蹦亂跳了;身邊人要是日日同她說些有的沒的,她心思重了,哪裡好得起來。”
清圓沉默下來,半晌慢悠悠道:“我有時候插花,花在清水裡養了十來日後,再去瞧,又有些不大認得了。像虞美人,原是花瓣緊密的,像個茶杯,後來時候一長,花瓣四散,開得巴掌似的,實在面目全非。人是不是也像這樣?時候一長就變了?”
老太太一怔,怔過之後便發笑,“你年紀不大,倒像活了七老八十似的,來問我這個!人非草木,變不變的,得看你自己的心。你若是信念不變,那你永遠是朵虞美人,你若是自己鬆了弦兒,那還做什麼虞美人,做孩子手裡的風車,也就罷了。”
是啊,被風一吹,身不由己地轉動,然後奔忙,焦頭爛額,無止無盡。
清圓笑了笑,拉著老太太的手說知道了,複道:“祖母,指揮使府尋常只有芳純一位主子,所以那位姚家姑娘來去自如。要是咱們把芳純接到咱們府上住幾日,皓雪總不能跟著往這裡來。倘或一里一里遠了,想必也就消停了。祖母看,把芳純接來住幾日可好?”
老太太自是沒什麼說的,“只要她願意,咱們屋子多得是,愛住到幾時便幾時。”
清圓很高興,祖母跟前請了命,就往指揮使府去。見了芳純,把這提議同她說了,溫言道:“你一個人在這府裡住著,難免孤寂,倒不如跟我往陳府上去住兩日,家裡人多熱鬧,我也好時時陪著你,你看好麼?”
芳純瞧了瞧皓雪,皓雪笑道:“這樣也好啊,姐姐過去住兩日散散,沒的一個人悶在家裡頭胡思亂想。”
但她越是這麼說,芳純越是打了退堂鼓,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