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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紅藥:“……”
雙目盡毀,非禮勿視。
簌城小城,好容易得來的下榻之處,還是燕王臨時徵用的城中富戶之家。
小城富戶的庭院宅邸,雖也五臟俱全、曲徑通幽,但畢竟還是小家把式了些。不過區區二進院子,一方小塘,一排畫虎似貓不倫不類的仿江南小亭臺與紅色簷角,既不能與王都氣象萬千相比,亦同洛州風情比擬相形見絀。
趙紅藥下榻之處就更無奈。
簌城富戶不多,她只能暫住簌城太守的宅邸——太守是個清官,府邸活生生一農家小院,脫落的牆皮上還掛滿了曬乾的苞米、大蒜與辣椒!
罷。
往年打仗時,也不是沒經歷比這更糟得多的住宿。學燕王能屈能伸,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麼想著,她剛泡了一壺濁茶,準備隨便喝著暖暖身子,就聽說何常祺與師遠廖回來了。
西涼“刺客們”回來了!
……
片刻以後。
農家小院小雨已停,抬眼一片七色彩虹。小桌上三杯茶、一壺酒,簡單平庸的西涼麵點。
師遠廖:“王上身體能無大礙,我就放心了!”
“這就好,此次實在兇險至極。我險些以為他此次要撐不過……嗚。”他說著說著,竟要哭了的樣子,趕緊吃了塊糕做掩飾。
趙紅藥聞言呆了片刻。
她倒是,從未想過燕王可能撐不下去。
燕止即便重傷,依舊始終只是每日安靜躺著,不見抱怨、亦不見煩躁不安,雲淡風輕。
雖醫者都說傷得很重,亦說他要日日承受痛楚,但畢竟,看著不像。
加上他從來都能逢凶化吉,她就沒當一回事。
可如今想想,她還記得自己這輩子受的最重的一次傷。是十九歲那年,跟著燕王被月華城主燒。大腿後側被燒傷了一大片,留了好重的疤。
好在她遇到了不錯的醫者,好得很快。
只是那過程中受的罪,以及因傷而導致的無聊、沮喪、吃不下飯、摔東西的暴躁,至今歷歷在目。
與她那次不同,燕王這次,不僅有生命危險,且狀況一日差似一日。
若沒有月華城主,他是否……真的會出事?
她才突然驚覺,只怕真到要死的那一天,燕王可能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樣子,然後或許忽然就再也不會醒過來。
究竟,是別人沒有心、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