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聚殲於湘江瀟水之間”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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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附近的部隊,這就使蔣介石得以從側翼包剿十九路軍而把它打垮。
蔣介石並不是除了專橫暴虐、歇斯底里式的罵幾句“娘希匹”、耍一通脾氣之外一無所長,也不是後人所形容的一聽到槍響就嚇得往床下鑽的膽小鬼,若是那樣淺薄,他就不會服眾。人們總恥笑他東征陳炯明時差一點被俘,的確是差一點被俘或是被打死,可是,他當時是黃埔軍校的校長,處在這樣的地位,如果是怕死的話,完全可以不上火線去冒險。
李宗仁並不是蔣介石的密友,在蔣桂戰爭時曾打得你死我活,他在晚年的回憶錄中,有這樣一段記述,想無阿諛奉承、吹牛拍馬之嫌,跟周恩來對蔣的評價可以互相印證。蔣的確喜歡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帶領敢死隊的突擊“英雄”。
那是北伐時期的武昌城下,李宗仁寫道:
正當前線戰況最激時,蔣總司令忽然約我一道赴城郭視察,我因為蔣氏未嘗當過下級軍官,沒有親上前線一嘗炮火轟擊的機會,深恐其在槍林彈雨下感到畏縮膽怯。我二人走到了城邊,戰火正烈,流彈在我們左右簌簌橫飛,我默察蔣氏極為鎮定,態度從容,頗具主帥風度,很使我佩服。
如果他是怕死鬼,一個北伐軍的總司令沒有必要像個突擊連長那樣親臨火線。
無論醜化美化,都是對歷史的嘲弄,都將喪失真實。
蔣介石的目光掃過湘南、桂北、黔東,而後落在松桃、印江、德江、沿河和四川的酉陽,這是紅軍二、六軍團所在的地方。為了配合中央紅軍的西征,他們向湘西發動攻勢,意在湘鄂川黔邊境發展根據地。
“一定把他們聚殲於湘江瀟水之間,絕不能讓朱毛赤匪與肖賀赤匪拉起手來!”他像夢囈似地喃喃著,充溢肺腑的是十年來積聚的怨毒恨火。希特勒那句血淋淋的口號又在耳畔震響:“我們的鬥爭只有兩種可能的結局:不是敵人踏著我們的屍體過去,就是我們踩著敵人的屍體過去!”
“現在只有一種結局,”蔣介石怒視著地圖,盯視著赤色大軍的行進路線,“只能是後一種!”他的目光繼續向左上方移去。那是紅四方面軍的川陝根據地。一年前,那裡的紅軍粉碎過川軍二十萬人的六路圍攻。
蔣介石的眼前,好像猝然亮了一個閃電,一種突然襲至的疲憊,使他的勃勃野心和頑強的自信失去了平衡。這是一支並不比朱毛赤匪更容易粉碎的力量,他覺得徹底消滅紅軍、統一中國的目標忽而又變得遙遠了。他的目光右移,那是雄踞鄂豫皖三省邊界的大別山起伏的峰巒。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