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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來了。
在我心裡他一直是個文弱書生的模樣,動不動還要生病,一身藥味兒。
原來他下馬的姿勢也能瀟灑利落。
腿長可不就佔便宜嘛。
馬車上下來一個小女孩兒,女孩兒梳雙丫髻,髮髻上纏了兩串珊瑚珠子。
一雙眼又大又有靈氣,臉頰飽滿瑩潤,小小年紀,便是美人胚子。
她同宋晉生得像,又不大像。
因為她的嘴巴更像我些,下唇厚,上唇稍薄。
她穿一身粉裙,嘴角天生帶笑。
她都這般大了。
數年未見,我家滿滿已這般大了。
不知她還記不記得我?
約莫是記不起了吧?畢竟我走時,她才一歲。
「阿姐!」她輕快地喚我,聲音軟糯好聽。
20
她叫我阿姐。
她的模樣和那個小小的女孩兒慢慢重疊,她或許早已不記得我,卻還願意叫我聲阿姐。
我笑著應她,伸手等她走過來。
她跑過來,將雙手放進我手心裡,任我將她看了又看。
「阿姐瞧瞧,我同小時候還一樣嗎?」她原地轉了一圈,裙襬飄揚。
「一樣,又不大一樣。」
她一笑,大眼睛便彎了。
「阿姐……」她喃喃叫道。
我想抱抱她,可已抱不起了。
便只能半蹲著將她看了又看,她母親那般的婦人,是怎樣教養出這樣開朗愛笑的女孩兒的?
這日過得極快,女孩兒在宮中待了一年餘,自記事起就沒出過京城,如今到了鄉下,看什麼都新奇。
看只雞都能驚訝半天。
宋晉話本就少,我們走到哪兒他只跟著。
飯是在梨花樹下吃的,我又尋了果酒來,沒喝幾杯,桃花兒同滿滿似醉了般,翠蝶便不叫她們喝了。
她們又吵嚷著要去歇息,翠蝶自帶她們去了。
樹下只剩下了我同宋晉,他同我喝的梨花白。
梨花白綿柔,我在關外燒刀子也喝得,幾杯自然是無事的。
只不知宋晉酒量如何,他同我喝了幾杯,我觀他模樣,並沒什麼不同。
我便放下了心,自顧自地喝酒。
「聞聲,你要花兒嗎,我給你折一枝?」
他突指著頭頂的花枝問我。
嘴角甚至還扯著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