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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臉色陡然一變,當著他的面撕了個粉碎,扔進垃圾桶裡,轉身離開。
我撕得細細的,慢慢的,狠狠的,像他曾撕碎我那樣。
祁方銘看傻了,愣了半天才追上來,小心翼翼地問:
「願願,你不會走,會回來,對吧。等你修養好身體,就會回學校。」
「嗯,會的。」
我淡淡回應。
其實不會了。
但給他希望,再擊碎,才更殘忍些。
路上,他給我發了條訊息。
【願願,你的淚痣其實很漂亮。】
【但看到它畫在我媽媽臉上時,我真的瘋掉了,一絲理智都殘存不下來。】
【發生了後來的這些事,真的對不起。】
我第一次於深夜輾轉了。
我猜出發生了什麼,但我依舊困惑,我久違地回覆了一條。
【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就不是受害者嗎?】
16
很快,祁叔叔如他所言,為我安排好了轉學的事情。
應我媽的要求,是另一座城市的學校,遠離這篇不寧之地。
祁叔叔來給我們送完材料,我非要獨自送他下樓。
「三年前,祁方銘媽媽跳樓的事情,和我媽媽有關,是嗎?」
樓梯間裡,我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我沒那麼酷,我想知道真相。
祁叔叔不應,無聲地走出幾步,快隱匿在樓梯拐角,他才終於在一聲嘆息後投降般地點頭。
「嗯。」
「因為那時我媽媽,介入了你們的婚姻?」
又是長長的沉默,然後一聲:「嗯。」
我笑出聲:「可我做錯了什麼?」
祁叔叔把煙扔在腳下,碾了兩下,滅了,
「你沒做錯任何事,永遠不要懷疑這一點。錯的是方銘,無可抵賴。」
是的,我不是完美受害者,但我是無罪受害者。
下了樓,祁叔叔面無表情地佇在車前,久久不進去。
像是歷經了內心的天人交戰,他終於掏出手機,滑出一段聊天記錄。
「我不是給方銘找理由,錯了就是錯了。但如果你願意,可以看看他發瘋的原因。一個月前,他看到了這個。」
我接過手機,聊天記錄的時間是三年前,祁方銘父母的最後一段對話,只有一句話,和一張圖片。
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