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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方銘無言以對,只能緊追不捨:
「願願,你打我,罵我,在我臉上寫字,灌我熱水。你怎麼解氣就怎麼來,你別走。我不要你去痣,不要你服軟。願願,我和你服軟,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留下來……」
「不必。」
他執著地訴說著種種殘忍的方式,彷彿只要他都經上一遭,罪孽就被洗刷乾淨,一筆勾銷。
「祁方銘,你好醜。」
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我笑得心酸,「我不醜,醜陋的人從來都是你。但我,還是放過你了。」
我停下腳步,這是我對他說得最後一句話,「往後,夠你自己折磨自己了。」
18
我和我媽離開了這座城市。
我們兩個家庭的糾纏,也終於到此為止了。
醫生說,我的手傷至少要五到十年,才能重新有演奏小提琴的可能,也僅僅是可能而已。
也許我還可以去音樂學院,還可以成為小提琴家,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當務之急,我要備戰升學考試。
人生破碎了,終究還是要親手重組起來,哪怕有些艱難,有些不甘,哪怕不是夢裡的模樣,不是曾矢志不渝的方向。
這些日子裡,祁方銘的訊息也偶有傳來,聽說他失去了那所學校的offer後,正在老老實實備考國內的高校。
他打算考醫學院,還是並不熱門的手外科專業。
可不巧。
有一回,他遇見其他學校的混混在霸凌一個女孩。
校董兒子的身份,除開這所學校外,變得並不好使。
他本質上是個勇敢的人。
那群人渣拿碎玻璃劃女孩的臉,他空手去擋。
玻璃從手指劃到手腕,二十厘米的傷,見血見肉,斷了他的手筋。
我拿不起小提琴,可從此,祁方銘,也拿不起手術刀了。
他被送進醫院時又哭又笑。
他嘴裡唸叨著,好痛啊,真的好痛……
他叫我的名字,他說當時願願受這一切,她得有多痛,願願的心得有多痛,我怎麼能呢,怎麼能讓願願受這麼多傷害。我是人渣,我真是一個人渣……
後來,祁方銘救助的那個女孩時常跟在他身後。
像小狐狸跟著小王子那樣。
人們彼此馴服,又自私自憫,最終帶著痛苦和麥子的顏色離散,往往如此。
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