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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聽得都頭疼,楚稷深鎖著眉心,問顧鸞:“上次打了秦選侍的,是不是也是馮昭儀?”
“是。”顧鸞頷首,“馮昭儀平日還算守禮,只是出身將門,性子烈些。舒妃上次罰了她半年俸祿,罰期還沒過呢,便又惹出這樣的事。”
楚稷輕笑:“去傳旨,讓她遷到葳蕤宮去。”
顧鸞啞然:“……你真拿葳蕤宮當冷宮用啊?”
“那還是有所不同的吧。”楚稷理直氣壯,“一應吃穿用度又不扣她的,她若能自此心裡有數,來日也不是不能再讓她搬回來。”
顧鸞無言以對,只得由著宦官去傳旨。自此之後,一面是皇后為著皇長子的事稱心如意,一面是惹是生非的又被彈壓,後宮一時安寧下來,有了難得的和睦。
轉眼間入了臘月,年關又至。難得不必上朝的日子,楚稷很願意睡個懶覺,日上三竿還在床上躺成個“大”字。
顧鸞早已起了,用過膳後去瞧了瞧孩子們,回來見他還躺著,手指戳戳他的臉:“起床啦!”
“不起。”楚稷眼都不睜開,聲音慵懶,“平時日日上朝也不覺得什麼,難得能懶才覺得真幸福。你別管我,你讓我睡死。”
“別亂說!”顧鸞瞪他,又雙手一起拽他的手,“快起來嘛,好歹吃些東西再睡,不然孩子們都要看你笑話。”
楚稷坐了起來,轉而往前一傾,下頜掛在她肩頭,雙手順勢把她抱住。
也不說話,他就這麼擁著她耍賴。
“快起來啦。”顧鸞拍拍他的後背,他迷迷糊糊地嗯了聲,鬆開她,終於打算起床了。
她抿笑:“我煲了湯,你等著,我去御膳房端來。”
他慵懶道:“讓宮人去啊。”
“這湯久不做了,我得先看看火候行不行。”她說。
他“哦”了一聲,只好由著她去,顧鸞便退出紫宸殿,進了殿後御膳房的院子。
打從她回到紫宸殿“當差”,御膳房也時不常地會來幾次。宮人們慢慢地與她也熟了,尤其掌事的王敬,看見她就作揖:“下奴就猜著大姑姑是要親自來端的。”
顧鸞久不聽“大姑姑”這稱呼了,知他故意,不禁一哂:“那可得勞煩公公幫我瞧瞧火候行不行了。論這手藝,我們御前的人終究還是比不上您御膳房。”
“娘娘抬舉小的了。”王敬繃不住也笑起來,連連作揖,這便引著顧鸞往小爐那邊去。小爐上吊著小鍋,鍋上熱氣氤氳,飄出陣陣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