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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荷塘月色核雕,問:“聖上瞧著如何?”
永盛帝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到底是外頭的,比不上宮裡。明穆你更是捨近求遠,你若喜歡核雕,宮裡核雕師多,喜歡什麼讓他們給你雕刻便是。如想要女核雕技者的核雕,宮裡也不是沒有,新晉的核雕師就是個姑娘。”
永盛帝此時又接過荷塘月色核雕,漫不經心地說:“這樣的核雕,你想要幾個便能有幾個。朕明日便讓人給你送去。”說著,指尖一彈,直接扔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你在綏州半年,莫非遇上什麼紅顏知己?”
沈長堂道:“聖上說玩笑話了,明穆不能近女色,又何來紅顏知己?”
“沒有是最好,有的話當個知心人也是不錯。只是必須得過了朕這一關。父皇在世時,便時常叮囑朕,明穆的婚姻大事朕需好生照料,若擇了個身份低下又配不上明穆的人,朕百年之後亦不好向父皇交代。”
提起先帝,沈長堂心中微動,有幾分感觸。
他六歲當了永盛帝的伴讀,在宮裡待的時間遠遠比家宅的時間要長。雖說伴君如伴虎,但不論是永盛帝,亦或是先帝,都待他極好,是他陰暗而又沉重的童年裡為數不多的溫暖。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願給永盛帝當一把對向外戚的利刃。
穆陽候府。
“明穆直接入宮了?”
“回夫人的話,侯爺入宮述職了。”沈錄微微斂眉,又道:“侯爺還特地讓我轉告夫人,說多謝夫人的關愛。”至於後半句,沈錄沒說。
侯府裡,侯爺與沈夫人關係生疏而僵硬,眾人早已習以為常。
沈夫人問:“還說了什麼?”
沈錄道:“回夫人的話,侯爺匆匆入宮,並未多說其他。”
沈夫人靠在椅背上,端莊華貴的面容添了一絲愁緒,輕嘆一聲,又連著重嘆幾聲:“罷了,懷胎十月生下他,哪能不知他的心思,你不說也罷。說了,也徒惹傷心。”
“夫人切莫多想,侯爺當真急著入宮,與我也並未多說幾句。夫人做的那一車衣裳,侯爺也是看了的,並讓人送回了府裡,擱置在箱籠中。夫人的心意,侯爺又怎會不知?只是述職為重,侯爺一進城門,便直奔宮城,不帶停歇的。”沈錄又說:“侯爺為聖上辦事,綏州之行已有大半年了……”
沈夫人一聽,更是心疼二字,也顧不上傷春悲秋,揩了揩眼角,連忙吩咐侯府裡的下人準備飯菜。
沈錄見狀,稍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