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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濃妝也遮蓋不住的疲倦。
我伸手,抱住了她。
她比我高。
只是愣了一下,躬下身子,回抱住我。
「沈喬寧。」
她啞聲喊我的名字。
「我在周硯知的錢包裡見過你一次。」
「別再來了。」
「他不會想看見你的。」
我知道。
我應該安分守己地生活。
裝作從來沒有見過他。
可是那天晚上。
他把帽子扣在我的頭上之後。
說的那句。
好好照顧自己。
那句話不是叮囑。
是告別。
我做了周硯知十七年的青梅。
我一個動作,他就知道我要什麼。
同樣的。
他的語氣,眼神,微表情。
我全都懂。
如果。
如果不再見他一面。
或許,這輩子,我就再也不能再見他了。
所以我才會去求宋菁。
因為那可能,真的是最後一面了。
我如願了。
我聽話地回了學校。
聽話地只過好自己的生活。
聽話地假裝忘記自己見過周硯知。
可是午夜夢迴。
我看著鋪滿一地的月光。
一遍又一遍地和神請求。
讓周硯知活下來。
讓他活下來。
只要活下來。
只要活下來。
什麼樣我都要他。
什麼樣我都陪著他。
只要他能活著就好。
可是。
神還是沒有聽到。
21
那個國字臉的男人找到我的時候,離過年已經不剩下幾天了。
他是穿著警服找上門的,南方前幾天正好下了一場雪,沒有人清掃,已經被踩成一片淤泥。
街上到處掛著大大的紅燈籠,商家門口早已經貼好了紅對聯。
小孩穿著厚厚的棉襖,和朋友穿梭在雪地裡打著雪仗,時不時有笑聲傳來。
我只是隨手套了一件棉衣,頭髮蓬亂,看著眼前的景象,沒有什麼表情。
「寧寧。」
「可以這麼叫你嗎?」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