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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萌生出一股強烈的恨意,抄起一旁的水碗,狠狠拍在馮遠後腦勺上。
碗四分五裂,碎瓷扎進我手心裡,頃刻間,血流如注。
馮遠吃痛卸了勁。
我從他身下逃出來,不要命地拉開門,衣衫不整地撞進陸朝陽的懷裡。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陸朝陽箍住我的胳膊,掏出手帕摁住我流血的傷口,
「哥,支教隊剛來,村裡生人多,別鬧大了,她還懷著肚子。」
話落,馮遠抽出一把生了鏽的長刀。
「沒事,我先把她的腿砍下來,不耽誤生孩子。」
馮遠不是開玩笑,他真做得出來,他們整個村子的人,對這樣的事早就習以為常。
我猛地推開陸朝陽,拼命跑出去。
寧靜的午後,我沿著大路,朝村口狂奔。
馮遠提著刀追在後面,粗糙的長刀在沙子地上磨出了刺耳的梭梭聲。
前方開過來一個三輪車,上面坐滿了村裡的男人。
他們看見我,心照不宣地跳下車,擼起袖子擺開捉人的架勢,笑著說:「老馮,又跑?」
馮遠呼哧呼哧喘著氣,「幫個忙。」
眼看路被堵死,絕望之下,我一頭扎進了旁邊的池塘。
我學過游泳,但是很多年不練習,剛一下水,腥臭的泥湯子灌進了我的鼻腔。
氧氣耗盡,我絕望地撲騰幾聲,脫力沉入了湖底。
其實死了也好,總好過被他們活活打死。
4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黑漆漆的屋裡。
牆上開了個小窗,朦朧的月光透過鐵床照進來。
有人握著我的腳踝。
我瑟縮了一下,瞬間坐起來,帶動了身上的鐵鏈子。
「是我。」
陸朝陽沉穩冷淡的聲音傳來,瞬間捋清了我混亂的思緒。
藉著月光,我看見他身邊放了一瓶碘伏,單手握著我的腳踝。
挽起褲腿,正替我清理傷口。
「你能救我出去嗎?」
一開口,我才發現自己聲音有多嘶啞。
陸朝陽吹了吹我的傷口,抬起眼睛,透過無色透明的玻璃片盯著我,「你乖乖的,就不會受苦。」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避重就輕地安撫我。
我淚如雨下,「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