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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這樣雪球就再掐不成你的花了。”
她氣得咬他,“誰要什麼大屋子,我覺得這裡就是頂好的。你快好起來比什麼都強。”
“兔子急了會咬人,”他指著她笑,“我們明朝自己是一隻急兔子,還專愛吃烤兔子。”
宋朔在半夢半醒間,神思恍惚。
天光大亮。
四周很安靜,像是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他一人。
心中那股被拋棄、在天地間煢煢孑立、自己是個無牽無掛,可有可無人的絕望,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將他瞬間淹沒。
他一度擁有過,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才是他心底最不能釋然的痛處。
宋朔吃力抬起右手,七夕那晚,明朝咬下的傷口早結痂好了。原先還能看出新長的嫩肉,如今已什麼都沒留下。
他直挺挺躺在床榻上,感覺到精疲力盡。
很累,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卻再沒有一雙柔軟的手,給予他溫柔的撫慰。
他終於體會到明朝前一世的孤苦。
難受的情緒,失去她的事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宋朔將她咬過的地方貼在唇邊,眼睛忽然酸脹得厲害。
他與明朝,到底是怎麼走到陌路?
他們曾經那麼好。
那麼親密。
……
顧辭站在小花廳廊下。
明朝見到他,第一眼便朝他臉上看去。還是那張俊美清貴的臉龐,一如往常。心中倒有些奇怪。
難道是宋朔手下留情?
他並不是那樣的人。
她猜測顧辭畢竟是武將,宋朔不過一介文官,與他對互毆,能佔到什麼好處?
心裡頭正胡思亂想,就聽顧辭問道,“今日這是什麼打扮?”
明朝低頭看看自己,一件家常半舊的妃色湘裙,簡單挽了個髻,素面朝天,連口脂都沒抹。
素來見顧辭,她總是著意打扮過。
不只是女為悅己者容。
每一天,明朝都在認真生活,將自己妝點得美麗得體,更是為了取悅自己。
“還不是著急來見你,”明朝笑意盈盈,裝作對昨晚的事毫不知情,“怎麼你像是很不滿意的樣子?”
對於她的倒打一耙,顧辭失笑否認,“我哪裡敢。”
剛開始認識時,明朝總是淡淡的,雲遮霧罩,他看不透她,覺得隔著山海的距離。如今這樣就很好,她有時古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