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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喊叫聲也低了。
與他廝打在一處的姜媛受到驚嚇，頭腦漸漸恢復一絲清明。
“宋，宋郎君……”她看宋朔的目光像是看到了救星。
宋朔卻沒看她，自顧自盯著一個方向。姜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裡除了零星宮人，空空如也。
……
杏月扶著明朝，避開了兩位公主。回去的路上，既興奮又害怕，“小姐，方才可真解氣。叫她害人，活該！”
明朝也覺得痛快。
“多虧了茯苓和晏清。”
否則這樣的現世報，可真是難實現。
杏月應是，“要不要備下謝禮？”
謝禮自然是要的。不論茯苓和晏清對此是否在意，這都是她該有的表示與心意。
“等到回京，要細細備上兩份厚禮。”
杏月記下，又好奇道，“方才宋郎君那樣為姜媛出頭，虧得他還是大少爺的朋友，真可惡！也不知宋郎君與姜媛是何關係？”
明朝回想起方才宋朔看向自己時的眼神，愧疚、感恩、慶幸、悲切……複雜難言，難以言述。
她搖搖頭，輕聲道，“誰曉得呢？咱們快回去吧，這一身酒氣，叫人怪難受的。”
杏月笑著應是。主僕兩個走到長街盡頭，正欲拐入另一條道，身後忽傳來一聲低沉男聲：
“明朝！”
“紀明朝！”
明朝回頭，宋朔正疾步而來。
“小姐……”
杏月有些緊張，以為宋朔是為了報復方才銀杏樹下之事，疾步擋在明朝面前。
“無事。”明朝柔聲對杏月道，“你且在一旁等我。”
杏月心下猶豫，又不好違背小姐的話，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只見這位宋郎君面沉如水，大步走到小姐身前，氣勢如虹。誰料開口卻滿是小心翼翼：
“你……沒事吧?”
明朝看向他，平靜道，“我為何會有事？”
宋朔輕喘兩聲，像是重回人間，低低笑了兩聲，“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明朝靜看他片刻，問道，“你以為姜媛是我？”
“不，我只是擔心……”
他一向沉穩，運籌帷幄，此時倒像是畏懼什麼，猶疑不決，片刻後才道，“我只怕自己又害了你。”
明朝並不知曉她來曲左圍場是宋朔一力促成。此時見他這般，不覺輕嘆一聲，“並不與你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