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穢黑泥順著他嘴角流下,卻又被蒼白的肌膚吸收。
尖銳的蛇眸瞪得大大,死死凝視著位於高空的人影。
大量式神與紙人擋在他面前的低空處,但僅是大概一次喉嚨蠕動的時間,天空上刺耳的雷鳴聲終止了,像是消失了般。
下一瞬,他的視網膜感受到極強的灼燒感,空氣傳來了物質燒糊的焦臭氣味,紙人化作燃燒的火球落下,新制的漆黑式神像是破破爛爛的玩具散架成一堆。
胸口傳來劇烈的痛感,彷彿靈魂都要被撕裂,哪怕是他也因為這份痛苦嘶吼出聲!
直到這時他才看清了那道在空中留下了雷光餘跡的身影,面容俏麗卻帶著冰冷之意,眉宇眼眸銳利如刀刃,身後綻開的四翼鴉羽末梢還帶著絲絲火光。
潔白如玉的纖手正死死捏住自己的心臟,大量的雷元素擴散全身,連神經末梢都傳來燃燒似的痛楚。
“真是恐怖的速度啊...嗬嗬”惟神晴之介已經無法嚥下那顆果實,但是對於他來說沒關係,這本就不是需要消化的食物。
已經化作焦炭般的身軀迅速褪下黑褐色的皮,露出底下噁心粘膩感十足的肌膚。
砰砰、砰砰。
光代身形暴退,臂膀用力扯出那顆已經捏碎的心臟,供血管斷裂宛若噴泉似的呲呲冒血,猩紅的血液很快染上不詳的黑色,連帶著她手中都傳來了灼燒的痛感。
甩手丟開,卻也被汙穢所傷,原本光潔如玉指節分明的手掌已然染上青黑色的殘穢之火。
“......”
天狗少女面色愈加冰冷,她還是遲了一步。
“阿拉拉,您就這麼想要小生的心嗎?真是不坦率的啊,光代大人。”
惟神晴之介的聲音變得像是糅合了許多人的聲音般,有時像老人,有時像小孩,有時又像女子,陰柔嘶啞。
他瘦弱的身軀迅速的膨脹再收縮,砰砰的心跳聲仍在他的身軀內猛烈跳動,陰陽師的外衣撕裂,兩隻肌肉鼓起的手臂沾染蛇般的花紋,黑泥似的腥臭物質緩緩從破開的心口處流出,脊椎彷彿失去控制似的不停扭動。
頭顱以人類無法扭轉的角度望向空無一處的地方,鬼吼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