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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微微一笑,“打擾了……沒事了。”男孩罵罵咧咧地轉回頭。
螢幕上的電影仍在繼續:
門外的人聽著門內的響動,猶豫著做了共犯,世人的醜惡被一點點剝開。
李律再次調節呼吸,不讓胸中因為這些虛假的影像堆積鬱氣,他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煩躁地從螢幕上移開視線,突然注意二層的包廂區開啟了門,陸紳從裡面走出來,掏出煙走向洗漱間,從他不斷揉搓頭髮的動作可以看出,這個電影讓他心中的衝擊也不小,緊接著,秦逸生和宮戚也挨個走出。
李律收回視線,劇中演到零開始做噩夢。
零的父親為此憂慮,零卻閉口不談,越來越沉默,直到有一天,零提出出國,然後開始留學生涯,零在無數難以安眠的夜晚驚醒,卻等待著,等待那個最不引人注目的時機。
零在美國藝術學院的室友,是學攝影的約曼,也是他復仇的刀。
約曼作為直男,在迷戀上零後顯得極端矛盾。無數個細節中,約曼在女友面前溫文爾雅,卻因女友的閨蜜接近零而沉下臉。會表面上鼓勵零試著跟同學來往,卻在背後紅著眼瞪視任何企圖靠近零的男女。臨近畢業那年,零對約曼下了惡魔的咒語。
約曼握住零的手,只有一個要求:“我願意把心賣給魔鬼,只要把你的美貌給我。”
約曼親手毀掉零的臉時觀眾一陣惋惜,只有感性的女生才會去感慨約曼隱藏在瘋狂下的深沉愛情,陪同的男士看見約曼充滿愛意(病態)地注視著把屍體做成藝術品的零,只會感到毛骨悚然。
復仇結束後,零把約曼的出行計劃匿名送給某個喪心病狂的犯罪團伙。約曼被炸成血肉模糊的碎塊時,對此約曼的慘烈,零正在窗明几淨的畫室,獨自進行午後悠閒的繪畫。
風吹動窗簾,歲月靜好。
面對約曼的墓碑,零一身黑衣。約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必然有所醒悟,不過比起沒有意義的真相,這個把心賣給惡魔的信徒深深眷戀不捨的唯有心愛的零。
零摘下帽子,表情依舊淡漠,近乎蒼白,連說話的聲音都輕不可聞。
“下輩子最好不要再遇到我……你知道,我從不放過讓我吃虧的人。”陽光下有星光在零眼角閃爍,卻始終沒有流下。
結局是在數年後,胖警察為了追蹤嫌疑犯進入一家國際藝術展覽會。看到某個巧奪天工的精美蠟像時不由多看幾眼——一個以嬰兒為題材的雕像竟然命名為原罪。憑藉多年的警察直覺稍稍查詢,發現蠟像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