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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死我呀?”
韓智文啊呀一聲,臉色漲紅,“有這忌口?愚兄還真不知道,這…這…”
陸天明指指黃瓜胡蘿蔔,“沒關係,你吃吧,陸某隻能吃清淡。”
韓智文連連拱手抱歉,“你我都是處於漩渦中的人,一種是賢弟這樣極度安靜,一種是愚兄這樣,頭疼的瑣事不斷,近些天腦袋都被攪和成糊糊了,等賢弟傷愈,愚兄再賠罪。”
“處於旋渦?韓兄話裡有話呀,不妨說來聽聽。”
韓智文給自己倒了一杯,表示賠罪,才悠悠說道,“賢弟知曉愚兄是哪裡人嗎?”
陸天明一愣,“這能說明什麼呢?”
韓智文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愚兄給賢弟講講自己的故事,我是浙江湖州人,家就在太湖邊,與蘇州一湖之隔,十歲蒙學之後,沒有在鄉里讀書,一直在蘇州的書院。
江南匯聚天下薈萃,蘇州又匯聚江南薈萃,讀書的時候東林大興,無錫與蘇州乘船十分方便,愚兄幾乎時刻在東林書院學習。
每月一小會,春秋大會,會各三日。少則三五千,多則上萬,美酒佳餚不斷,歌伎才女雲集,大儒名士如林,天下士子慕名而往。
諷議朝政,裁量人物,指陳時弊,盛況空前。
愚兄在東林書院混吃混喝十年,交接了不少朋友,七年前,東林突然掉落雲端,我們惶恐掙扎,幻想讓皇帝重新任用君子。
可惜一切都是白費,那些供養書院吃喝計程車紳豪商離開了東林,他們離開也就算了,江南的貴人也不再理會東林,讀書人如同突然失去父母,繁華一夜而散,士子惶恐回鄉,擔心被牽連,竭力否認與東林的關係。
三年前愚兄中進士,他們又來了,但愚兄在鄉間避難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前輩,決定沉默看一段時間,果然,他們又倒了,如同迴光返照一樣,突兀詐屍,突兀死亡。
致仕的致仕,過世的過世,如同商量好了一樣,東林短短半年全部撤出朝堂,不願致仕的孫承宗、錢龍錫,被他們自己彈劾,大明唯一對東虜全勝的袁崇煥也被他們拋棄,東林好似在刻意自戕。
愚兄納悶之際,聽聞江南十幾個社團聯合,於蘇州成立了復社,士子多達三千多人,名為揣摩八股、切磋學問,可他們又說自己繼承東林之志,砥礪品行。
愚兄觀察了一年多才明白,還是東林那一套,只不過他們漲教訓了,不再培養清流君子為主,而是竭力培養舉人進士,讓社團成員去做地方官。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