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陸流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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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留在你的身邊。你這個好兄弟,還願意毀掉嗎。 陸流。 陸流,問問你的心。
她說,言希很思念你,很思念。我給了他絕境,他無法回寰,而你,如果不能擊敗我和你爺爺,完全地掌握陸氏,就永遠沒有挽救他的資格。
她的眼睛,望去了,是深刻的愛意和絕望,深潭一般。
我留在維也納。
黑夜經常做噩夢,有人一寸一寸碾去言希的脊骨,我卻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我無能為力,一直吞食安眠藥助眠。
忘去,睡去。 認識了陳倦,是個極有意思的人,照言希的囑咐,沒有壓力,與他相處,常常被他滑稽刻意的裝扮逗得大笑。 這是個美國的孩子,帶著美式的開放,行為荒誕肆意。
他的眼睛很乾淨,像鴿子。
他說我,陸流,中國男人可以喜歡男人麼。
我笑,搖頭,不知道。
明白了他的慾望和意圖,這相交,這友誼,變得讓人惶然難過。
第一次,不帶目的,與人交友,依舊不得善終。他告白,我拒絕,這人憤而歸國。 吃了安眠藥,夢是好夢,在夢中,與看不到模樣的人背靠背,他遞給幼年弱小的我紅紅大大的蘋果,那滋味,真香甜。
我們,相互依偎,汲取餘暖。
母親在陸氏更加猖獗,大用外戚,上上下下,血流成河。
爺爺含而不露,遞給我幾個企劃案,問我怎樣處理。
他加速步伐,培養我。
卻不知道,再怎麼弱小的狼崽子長大了,也會撕人。
這世界,黑不是黑,白不是白。
太荒唐。 我常常轉到唯一的中文頻道,盯著天氣預報,首都陰晴雨霧,天色好不好。 2000年,無雪。
從思莞處知道正牌溫姑娘回到家,亦接過孫鵬的電話,提到言希的時候,偶爾,不經意,就掛了這姑娘的名字。 言希,溫衡,成雙四字,好似它們原本的天造地設,不見突兀。
我掛掉電話,心中愈發痛楚,卻不知道,痛來自哪裡,又有什麼心力,去痛。 可惜了。 陸流,言希。 也曾經如此。 安眠藥的量加大了,陷入黑甜鄉時,幼年的我,常常望著蒼茫,背後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年前,我邀四人到維也納賞雪,獨獨漏了溫衡。
我終於,又見到了我的兄弟。
他抱我,低笑——我還活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