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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易地而處,陸清則是衛樵的處境,他也會像秦遠安那樣去救陸清則,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不是秦遠安,陸清則也不是衛樵。
這個類比沒有存在的可能。
寧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看陸清則說了會兒話,蒼白的唇瓣顯得有些乾燥,將桌上的茶盞抄起來遞過去,怏怏不樂:“老師好不容易來趟宮裡,談的不是公事,就是別人,就沒有其他對我說的了嗎?”
面前的少年穿著袞服,戴著冕旒,削減了身上的少年氣,威儀而尊貴。
是陸清則想象中的帝王。
他斟酌了片刻,還是緩緩開口問:“果果,之前聽長順說,寢宮裡的安息香很少點了,你入眠難又覺淺,最近睡得好嗎?”
陸清則的語氣很自然,聽起來也不過是師生之間再尋常不過的關心問話。
寧倦的眉梢卻揚了揚,跟頭嗅著腥味的狼一般,瞬間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眼眸微眯:“我自然睡得很好,怎麼,老師夢到了什麼嗎?”
陸清則很難界定這話裡的含義究竟為何,不著痕跡地退後了一步,涼涼地道:“沒什麼,就是夢到被惡犬咬了一口。”
疑似被罵成狗的寧倦卻笑了:“嗯?那隻惡犬咬了老師的哪裡?”
他察覺到陸清則的退後,步步緊逼,朝前邁去,盯著他緊抿著的、形狀優美的嘴唇,笑道:“老師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陸清則:“……”
這趟進宮還是有收穫的,至少他得出了結論。
變態的不是他,是這狗崽子。
不,小狗是很聽話的。
面前這是頭藏著尾巴,在他面前裝狗的狼。
昨晚他只喝了半碗藥,所以意識還剩一分清醒,能夠察覺到。
那他之前每晚乖乖喝藥的時候,又是個什麼情狀?
這兔崽子難不成每晚都爬上他的床來了?!
堂堂一國之君……還是他的學生!
陸清則想想就有些難以平復心緒,只想擰開寧倦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深吸了口氣,才忍住弒君的衝動:“微臣告退。”
他折身就想離開,還沒拉開門,“啪”地一聲,寧倦仗著身高腿長,按住了門。
身後貼來少年灼熱的氣息:“老師在躲什麼?”
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寧倦又拔高了許多。
陸清則冷冷道:“我什麼也沒躲,只是想讓你清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