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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被諸伏景光這話又給刺激得洶湧。
“你還在懷疑他?”
“我沒有。”諸伏景光下意識否認,“我是相信他的。”
“這樣啊,那你自己去查吧,去親自查一查,看看阿宙究竟是不是阿宙。”說著,松田陣平直接掛掉了電話,諸伏景光聽著那邊的嘟嘟聲,過了好久才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
信任是自己和阿宙之間永遠的一根刺。
是啊,如果一開始自己能夠信任阿宙,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是不是如果能仔細地調查,從最開始就查出所有的真相,阿宙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呢?
過了這麼多年,懊悔和痛恨沒有一天從他的心裡消失,甚至會做夢,夢到月野宙死之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景光,你有信過我嗎?你還會信我嗎?】
如果當初自己堅持一下,是不是一切就不同了?
可是世界哪裡有如果?
如果有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遺憾,自己就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諸伏景光放下手機,將這通電話的記錄刪除,然後開啟了通訊錄,在那個號碼上面停留良久。
這是月野宙以前的舊手機號,在畢業之後這個電話就不再使用,可月野宙會定時往裡面充錢以保證能夠和以前的朋友聯絡上。
但是這個號碼在三年前就已經停機了。
沒有人再去充話費,自然沒辦法保持最基本的通話功能,甚至連打電話過去也只是機械地系統提示該號碼已經停止使用。
這個號碼的主人已經不會回來了。
不。
諸伏景光低下頭,將手機螢幕熄滅,按死了關機鍵,將手機藏進了吉他包裡。
他還活著。
自己……或許還有彌補的機會。
去見他。
去見他,去請求原諒。
那個人就在同一層樓上,只隔了不到一百米而已,自己還能見到他。
諸伏景光抬起了頭。
他的吉他包裡面就只有吉他和一把手/槍和幾枚自己用的特殊紐扣竊聽器和跟蹤器。
諸伏景光不打算把這些東西用在月野宙身上。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希望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至少表面上不要變成他最討厭的樣子。
但自己做的這些又有什麼用?
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再怎麼做都於事無補,只能儘自己所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