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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情其實並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從未仔細地, 深層次的去分析,甚至是逃避般的不肯去想。
明明降谷零和月野宙呆了那麼久,也和月野宙一起訓練過, 知道月野宙的實力, 甚至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異能力和咒術,但是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什麼努力都沒有做。
而這些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的確可以懷疑, 的確可以不相信月野宙, 也的確可以對月野宙的“背叛”提高警惕。
可見死不救是為了什麼?
因為月野宙的罪無可恕?
有的時候夏油傑會覺得這些人很無聊, 也會覺得所謂的正義很噁心, 更覺得這種為公家辦事的人像愚蠢的豬玀, 只知道辦事, 卻從來不知道思考。
可那又如何?
工作是工作, 情感是情感, 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但連信任的不肯給,甚至連去救人的行動都沒有。
這真的是他想要看到的嗎?
螢幕上的月野宙低垂著眼睛,看著手中的稿件,報告廳裡的燈是最簡單樸素的白熾燈, 能把整個展廳打得很亮,濃長的睫毛打下一小片陰影, 誰也看不清他那個時候在想什麼。
但有一點是真的。
這是還活著的月野宙。
雖然不知道月野宙是怎麼復活的, 但他現在還活著就已經是一個奇蹟。
一個不可複製的奇蹟。
現在月野宙還活著,所以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還能夠後悔, 還有補償的機會。
但是如果月野宙真的死了呢?
如果他沒有復活的機會,他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相遇。
“不過你不用擔心,隔壁的諸伏景光應該也知道了。”夏油傑還假情假意地安慰他:“你們不是朋友嗎, 當初一起做的,就應該一起知道。”
審訊室的隔音很好,門一關上就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降谷零自然也看不到諸伏景光現在什麼樣。
他只是覺得有些恍惚。
就像,下意識否認著自己是害死月野宙的兇手之一。
因為心冷了吧。
就像夏油傑說的那樣,完全沒有必要惺惺作態,只要坦然地承認就好了。
只要坦然地承認就好了。
月野宙就是因為你們死的。
不只是降谷零,還有諸伏景光,以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