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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諾被困在那一天的遭遇裡,困在自己對自己的無限指責愧疚之中。因為沒能救下父親,在帕西諾心中,他成為了殺死父親的罪魁禍首,並因此而放棄了自己的前程,將自己套入了父親想讓自己變成的形狀的殼子裡,接管了他的花店,成為了花藝師,甚至如父親一樣固執地親力親為,把自己侷限在一方小天地之中,親手斬斷了自己出走的所有可能,從此走不出來。
花店變成他的監牢。
在克利斯蒂安看來這當然不是他的錯。縱然哮喘病人有危害,需要有人陪同,帕西諾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他的父親身邊。更何況在帕西諾的心中,他走得會比平常人更遙遠。
但偏偏是最固執的父親與最自由的兒子的碰撞,讓帕西諾不得不把本可以避免的意外事故攬於自身。
是因為我的不聽話才導致了這一切發生嗎?帕西諾窩在克利斯蒂安懷裡喃喃自語。
“不是的,不是的,”克利斯蒂安說,“你沒有錯。”
帕西諾從他懷裡抬起頭。他看上去迷茫又無助。克利斯蒂安看著他,帕西諾藍色的眼珠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克利斯蒂安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了強烈的依賴感。
於是他吻去了帕西諾睫毛上的淚花。克利斯蒂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只是覺得對方需要一個吻。沒有色情的意味,只是一個完全安慰性質的吻。
帕西諾閉上眼睛接受了它。他的手攀在克利斯蒂安肩膀上,緊了一緊,隨即鬆開。
最後是樓下預約來取花的顧客結束了帕西諾的坦白。顧客在樓下等了半天找不到人,在樓下喊了一聲“小金!”帕西諾上下層隔音差的好處體現出來了,他連忙從克利斯蒂安懷裡不好意思地掙脫出來,跑下樓去忙活。
“謝謝你聽我說完這個,”帕西諾在樓梯上停頓了一下,“不算積極的故事。”
克利斯蒂安搖搖頭,表示無所謂。
“其實我父親說得也沒錯,也許留在這裡開花店也很好。我是在繼承了花店之後才開始粗略地學習花藝,但居然上手很快,也許我在這方面確實有天賦。”
樓下的顧客又叫了一聲,帕西諾趕忙下了樓:“來啦來啦!”
克利斯蒂安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去書房,思索帕西諾的話。
帕西諾由於他本身自由隨性的風格,在插花方面確實很有天分,或者說,他在類似的藝術形式上都有天賦。克利斯蒂安認為帕西諾是熱愛花藝的。不管這份熱愛中是否夾帶著他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