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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更是將他那修長的手指映襯的像冰雪中的玉石,完美無瑕。
“皇上有此雅興,臣自當奉陪。”恆伽順手拈起了一粒白子。
高湛和他聊了一些行軍打仗的事,稱讚了幾句斛律家的戰績,忽然話鋒一轉,“尚書令與長恭一起也出征了好幾次吧?”
恆伽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但唇邊卻還是保持著那抹優雅的笑容,“回皇上,正是。”
“你們在戰場上配合的倒也默契,”高湛放下了一粒黑子,像是不經意地說道,“對了,平時你和長恭是同居一帳吧,這孩子從小睡覺喜歡蹬被子,長大了也不知改了沒有?”
恆伽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尋思著長恭和他同睡一帳時似乎從來沒有蹬過被子……又聽得皇上加了一句,“莫非長恭是一人一帳?”
“回皇上,臣和長恭同睡一帳,可從來沒發現她有蹬被子的壞習慣,偶而磨牙那倒是有的。”他敏銳的察覺出,皇上似乎想在他口中套出些什麼。
“磨牙?你不說我還忘了,這孩子小時候的確有這個毛病。沒想到了大了也沒改。”高湛神色複雜地盯著棋盤,又問道,“那平時在軍營中,長恭是經常和兵士們混在一起,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多?”
“自然是和兵士們在一起的時候多。”
“對了,上次長恭在翼州受傷的時候,是何人替她上的藥?”高湛忽然又問了一句。
恆伽的目光所及之處,只見皇上那白的近乎透明的手背上,有淡淡青筋突現,可見皇上是用盡全力捏住了那粒棋子,彷彿要將什麼強忍住。他心裡一驚,莫非皇上在懷疑……不可能啊?皇上怎麼會忽然懷疑起這件事……
“回皇上,是臣親手替她上了藥。”恆伽抬起了眼,平靜地望向了了高湛。高湛半眯起眼,那冰冷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刃,直接插入了他的身體,似乎在打量著什麼,又好像是在揣測著他所說的真假。
就這樣默默對視了片刻,恆伽又不慌不忙地笑了起來,“不過長恭極能忍痛,每次上藥時儘管痛入骨髓,可他死活都不出一聲,不愧是我大齊的好男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地看到皇上的眼神軟了下來,有一抹深深的心痛稍縱即逝。
很快,皇上草草就結束了這盤棋,就讓他退下了。
離開的時候,恆伽回頭又望了皇上一眼,只見他整個人彷彿被黑暗所籠罩,一聲極輕的嘆息從風中傳來,那是彷彿能夠讓聆聽的人心靈最深處顫慄起來的聲音。
抬頭間,無意中看到一片輕巧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