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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為何出現在此?這裡是趙府,不是雲澤臺。”
趙枝枝回身,她的父親,不,不是父親,是趙家家主,他此刻正用他那雙蒼老的眼審視她,就像從前他一言不發地站在她面前,直到她自己知道錯在哪裡,低頭懇求他的饒恕。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從來沒有一次是真心認錯。
她為生病的姐妹請醫工,沒有錯。
她用食物餵飽那些孩子,沒有錯。
她不想為那些男人跳舞,沒有錯。
她做了認為自己對的事,為何錯?
這些話她從來沒有問過他,因為他掌控著她的命,她要活下去,就要臣服他。一個男人,但凡冠上父親二字,彷彿天生就生出一種掌控子女的權力,這種權力人人皆可得,只要他生一個孩子。即便這孩子不是從他肚子裡蹦出來的,也無人質疑。
可是她現在無需臣服他了,她不再是他的奴隸,她的姐妹們也不再是。
趙枝枝抬起眼眸,她慌亂的目光此刻已經平靜下來,靜得彷彿一面鏡子,淡然地照出趙錐的嘴臉。
“因為我的姐妹們要出嫁。”趙枝枝直視趙錐兇狠的眼,“我出現在此,是為了替她們送嫁。”
她往前走半步,瓷白的小臉認真嚴肅:“閣下為何出現在此?是為了主婚一事而來嗎?若是為了主婚,敢問閣下可有備下嫁妝?”
她一口氣發問,眼都沒眨一下,氣息平穩,聲音冷靜。躲在她身後的趙氏女全都嚇一跳。
小老鼠不但不害怕家主,而且她還敢當面質問家主嫁妝一事。
她沒有喚家主一聲“爹”,她喊他“閣下”。
石兒拉拉趙枝枝的衣袖,急得眼淚又要湧出來:“不要嫁妝,我們什麼都不要,小老鼠,算了,算了。”
趙枝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無需擔憂。
趙枝枝問家令:“家令大人,依照殷律,像趙家這樣的貴族嫁女,該給多少嫁妝?”
正愁沒有用武之地的家令大聲答道:“依殷律,士大夫嫁女,嫁妝不得少於五百刀幣。”
家令說完,忍不住多看了眼趙枝枝。
他果然沒有看錯,趙姬表面愚笨,實際上機靈得很,竟知道用殷律做文章。這麼多個地方,也就殷地將嫁妝一事寫進了律文裡。搬出殷律,誰敢不從?
趙姬什麼時候精通殷律了?
其實趙枝枝對殷律一無所知,只不過是太子講故事給她聽的時候,故事裡面的人物提到殷律嫁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