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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什麼都沒聽見,無情地甩開姬阿黃,坐到遠處去。
姬阿黃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還是得做,交還城池,心雖然絞痛,但除了痛心,沒有其他為難之處。可換王就不一樣了。
姬阿黃想到那個陰沉的趙太子墨,光是想想就覺得心頭髮悚。
他可不想與此人來往。他見過這人幾面,每次見面,都要被嚇一跳。這人不像活人,更像死人,面色蒼白,眼神空洞,明明是個才過十五歲的少年,身上卻半點朝氣都沒有。
姬阿黃自知沒有與趙國貴族周旋的本事,他不敢耽誤事,得了書信後,當天就回信,換王的事,誰幹都行,反正他不行。姬阿黃在信中催促,趕緊派個長袖善舞的人來。
姬稷原本就沒指望姬阿黃能幹成這事,之所以提前告知他,是為了讓他心裡有個數,讓他知道為何要歸還城池又為何要撤兵。姬阿黃性子躁,但並非不講理的人,好好解釋一番,自然能明白其中的苦心。
這封回信就是最好的證明。姬稷將看完的羊皮卷丟到一旁,抬眸尋他的趙姬。
剛才還在屋內抱著竹夫人滾來滾去的趙姬,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他今日回來得早,天邊黃昏尚未蔓延開來,他就已經回到雲澤臺。夏天白晝長,已近酉時,太陽還明晃晃地照著大地。
姬稷走出門,沒有問小童,他自己尋人,尋了半晌,在畫堂後新建的自雨亭找到他的趙姬。
趙枝枝站在太陽底下,手裡捧著還沒喝完的姜蜜冰水,在屋內穿的薄紗素衣外罩一件外衣,頭髮高高挽起,滿臉好奇地看著前方新修的玩意。
她聽到動靜就跑出來了。最近幾天,建章宮的人都在忙這個自雨亭,她也被它吸引住。今天挖鑿的聲響比平時更大,所以她才忍不住丟下太子殿下跑了出來。
趙枝枝站在亭外,對著正在屋頂上督工的家令問:“家令大人,那是什麼?”
她指了指前方的大木輪。
家令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趙枝枝還要再問,姬稷走過去,為她答疑解惑:“那個叫水車。”
趙枝枝回頭見是太子,將僅剩的一口姜蜜冰水遞給他:“殿下,那個水車比亭子還大,亭子裝得下嗎?”
姬稷喝光木碗裡的姜蜜冰水,覺得好喝,吩咐童兒再去盛兩碗,趙枝枝踮起腳,用衣袖胡亂為他擦掉嘴邊的蜜漬。
姬稷牽她往前走近些,指了亭子道:“亭子不裝水車,亭子是拿來裝趙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