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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睫,微抿的紅唇,他喉頭微聳,沉啞的聲線平得不能再平:“那就好。”
趙枝枝盯著窗外的綠竹,怔怔出神:“沒想到有一天,我還會回到自己的屋子,像今天這樣靜靜坐著,只是坐著,什麼都不用做。”
趙朔輕聲:“原就該這樣。”
趙枝枝指了指窗外一處拆掉的舊籬笆:“以前我偷懶不想學舞的時候,就會躲在那後面,要是運氣好,能躲半天。”
趙朔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舊籬笆早已不復存在,只留下被修剪過的草叢。
他也記得這處舊籬笆,籬笆藏不了人,不是她運氣好,而是他為她打了掩護,故意讓人去別處尋。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趙朔仍是在意她的一雙腫眼睛:“太子沒有讓你受委屈,那是誰讓你受了委屈,竟讓你流淚。”
趙枝枝:“聽聞父親與叔伯們的死訊,一時傷感,掉了幾滴淚而已。”
趙朔低垂眼睫:“莫要難過。”
趙枝枝揉揉酸澀的眼:“出喪的事,辛苦兄長了,家事繁忙,兄長記得休憩,切莫操勞過度累壞身子。”
趙朔無數句話到了嘴邊,最終只得四個字:“多謝掛念。”
趙枝枝看過去,目光探在趙朔臉上,他似乎瘦了些,眉眼間透出幾分疲倦。
趙枝枝為喪事生出的悲傷暫且放下,開始為趙朔擔憂。
兄長才回來,就發生這種慘事,想必兄長也很迷茫慌張吧,他年紀輕輕就要擔起整個趙家,若是趙家敗在兄長手裡,他一定會很自責。
趙枝枝意念動搖,過去她打定主意,再也不與趙家扯上任何關係,趙家的事與她無關,她絕不會為了趙家出力。可是如今,趙家那些令她害怕的人都已經死了,現在的趙家,就是一個搖搖欲墜的空架子,她唯一敬重的兄長,成了這個空架子的主人。
趙枝枝糾結不已,一方面她覺得自己不該違背自己的初衷,她應該本分地做太子的趙姬,而不該為了家族的利益去向他要東西。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置身事外,不管不顧,明明能為兄長做些事卻偏偏不做,任由兄長辛苦地背起整個趙家,是極為自私的表現。
兄長和趙家那些人不一樣,他對她很好,他是真心實意對她好。兄長是整個趙家第一個認她做家人的人。她的舊名是他取的,當年他走到年幼的她面前,牽過她的手寫下兩個字——吱吱。
他說:“以後你就叫吱吱,我是你的兄長,我叫趙朔。”
趙枝枝抬眸看向趙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