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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有些猶豫。
姬稷：“但說無妨。”
季玉：“百姓的學字熱情尚是其次，若是新字一次傳出太多，學慣雅字的人定會察覺出新字的‘危害’，到時候不等大家學會新字，新字就會徹底消失。細水流長，方是長久之策。”
姬稷面容波瀾不驚：“季君認為，新字有何危害？”
季玉：“對於百姓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對於貴族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季君也是貴族之後，難道對新字毫無怨言嗎？”
季玉伏下去，因為太過激昂，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臣先是殿下的臣子，而後才是貴族之後。做千千萬萬中貴族的一員，不如只做殿下的季君。”
姬稷：“季君果真赤子之心。”
冬夜黑沉。從建章宮出來的時候，季玉整個人都是飄的。
么么一見他出來，迫不及待跑上臺階：“公子。”
還差幾步才到面前，季玉一伸手，兩隻手穿過么么腋下，將她抱起來轉圈圈，笑得極其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么么嚇死：“要摔了要摔了，快放么么下去！”
季玉：“怕什麼，公子我有的是力氣。”
么么眯眼蔑視：“公子只有志氣，沒有力氣。”
剛說完，季玉手臂就開始打顫了，他只好放下么么，背過身鬆了鬆膀子：“么么可知道，方才殿下對我做了什麼？”
么么：“做了什麼？”
季玉回身，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寫滿感動：“殿下握住我的手，與我撞了撞肩，親暱至極，最後還留我共用夜食。”
季玉舔舔嘴，“雲澤臺的夜食，甚是美味。”
么么垮下臉：“難道在裡面待那麼久，原來是拋下么么去享美食了！”
季玉：“你還沒吃啊？”
么么努嘴：“沒吃。公子沒出來，我哪敢吃獨食。”說罷，她從腰間拿下一個牛皮袋，取出裡面的蔥油麵餅，苦兮兮地咬了口：“既然公子用過夜食，那這塊麵餅么么就自己吃了。”
季玉鄭重其事從大袖中拿出一袋蜜漬羊肉：“瞧你那臉皺得，小小年紀，皺得跟個老太婆似的。給你。”
么么驚喜地接過蜜漬羊肉，忽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問：“不是偷的吧？”
“什麼偷的！”季玉打她一個爆慄，“趙姬賞的，這好像是她自己做的。”
么么聽到趙姬二字，眼睛發亮，捂著額頭問：“么么想要的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