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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附身的?”鍾言也是剛復活沒多久,面頰、脖子、胸口上都有大面積的血跡。
“我被附身過?我……不記得。”何問靈搖頭,“你……是真的鐘言?”
鍾言還是那身紅衣,長髮散著,虛弱得像是等著人來抱。只是那張臉極冷,不知給誰戴著一朵孝花,是萬人之上的冰雪。
胸口裡咚咚跳動,提醒鍾言,自己姑且還算是人。從餓鬼境回來,又吃了一肚子的石頭,他摸向肚尖,意外地,裡頭不動了。
那小東西恐怕已經死在煞裡了……鍾言低著頭,細細的脖頸彎曲著,竟然有些想它。
畢竟,它陪著自己走了一趟惡鬼煞,能在肚子裡動來動去,時不時鑽出來逗人一笑。
“我是真的。”鍾言回答何問靈,又摸喉結,割傷已經全部癒合,“女鬼已經走了。”
聽到這個答案,何問靈也不知是悲是喜,連續受刺激之後人的感知會自我麻痺,她連劫後餘生的慶幸都沒有。“怎麼走的?”
“我又死了一次,放出了一隻死於肺癆的惡鬼。”鍾言也完全不知道那女鬼是如何走的,他的心跳一停就跌入餓鬼境,“不過我可以確定,我的兩隻鬼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只是走了,並不是被鎮壓。”
“那你的肚子……”何問靈擔心。
“都是石頭,不用管,一會兒就會消化。”鍾言看看四周,現在仍舊有霧,可卻是真真實實的清晨霧氣。蕭薇昏迷不醒,恐怕只有她知道自己死後發生了什麼。
何問靈慢慢恢復理智,逐漸向鍾言靠近。不難看出他經歷過什麼,必然是一場慘烈的血戰才換來了生存。“那個鬼很厲害嗎?”
“不是極厲害的鬼,怎麼會逼得我尋死?”鍾言緩慢地搖頭,普通的鬼煞根本壓不住他,就連尋常的武器都傷不了他。能對他造成致死傷害的東西除了純金,就是法器,偏偏這回都讓他遇到了。
“那個鬼的怨氣太強,而且還是一個子母局,她妄想奪了蕭薇孩子的肉身,讓陰生子出世。好在我贏了一把,我剛剛檢查過蕭薇,她的孩子已經沒了,而且沒有被鬼子附身的跡象。”鍾言說,肚子裡咕嘰一聲,何問靈看過去,眼瞧著隆起的高度開始往下降。
“走吧,到周圍看看,或許還有其他活著的人。”鍾言摸著靜悄悄的肚皮,小東西是真的沒了。曾經的他也是披甲帶刀,動輒就是蕭颯的殺意,血雨腥風裡從不心軟,如今可能是孤單太久,竟懷念它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