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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聖子心腸。
沒有辦法,鍾言只好閉上嘴,只不過眼前的宋聽藍已經不是幾小時之前的模樣了,鍾言記得他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現在他的兩根食指分別插在左右眼窩裡,整根指頭都插了進去。
這是入了障眼法才落得這種下場。鍾言伸出冰冷的左手壓住他的脖子,好在他命大,脈搏還在,應該是疼暈過去了。但就算宋聽藍能成功獲救,這雙眼睛也保不住,眼球已經戳得稀爛。
“血肉苦弱,血肉苦弱。”鍾言摸了摸耳邊的紙花,剛站起來,意外地聞到了一陣叉燒飯的香味。
叉燒飯,這是辦白事的第一道菜,荒野中聞見必須繞著走。他循著香味看過去,不遠處出現了一家宅院,點著紅燈籠,窗欞上還貼著紅囍字。鍾言沒法抵抗肉的香味,吞著口水朝那邊走,邁了兩步又因為噁心而停下,右手扶住身旁的樹幹開始乾嘔,一不小心吐出了什麼東西。
但馬上,剛要吐出來的血紅色膠質物就向胃部倒流,經過咽喉,迅速縮回了胃袋,緊緊附在他的胃裡。鍾言甚至感覺到胃粘膜被無數只小手緊抓不放,揪得他怪疼的。
這個念頭剛起,那些小手立刻鬆開了他的胃粘膜,逆著食道往上鑽。嗓子眼癢癢起來,鍾言親眼看著一條紅色的柔軟觸手從自己的口中鑽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停在了面前。
這是什麼?鍾言沒見過,它竟然沒被胃裡的業火消化?
小觸手這時開始分化,竟然模仿著他的樣子,分出了兩條“胳膊”。胳膊的尖端又模仿著他的手,分出了幾根細細的“手指”。手指並不靈活,不斷朝他延伸,最後輕輕地碰了碰鐘言臉上的傷口。
只一下,它又害羞地縮了回去,像是被碰了觸角的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