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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然:“你確實不會信。‘如果世上真的有神,那為什麼不能是我,所以世上沒有神\'。你應該是這種人。”
這次是唐霏沉默了。
“等出來後……”沈舟然想了想,斟酌著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找一個合適的工作。或者你不想工作,我給你一筆錢,可以讓你活得很好。”
“還真是善良啊,你不恨我?不恨我將你扔下自生自滅?”唐霏眼中多了絲探究。
“嚴格來說,我應該感激你。謝謝你生下了我,讓我遇到了那麼好的家人。”
探監時間到了。
沈舟然起身,放下電話,說了最後一句:“再見。”
唐霏聽不到。隔著玻璃就是隔著兩個世界,她只能看到沈舟然的口型,看著他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不回頭的背影。
“他很奇怪,不是嗎?”她問身邊的獄警。
當然沒人回她。
從頭到尾,沈舟然都沒喊過她一聲母親。
溫柔又冷漠,極其矛盾的氣質雜糅到了一個人身上。
“沈家把他教得不錯。”唐霏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抿了抿唇。
“都已經幹了啊。”
鮮紅的血氧化,失去了鮮豔變得黯淡。
但那種粘稠的感覺仍在,血腥味尚未消散。
沈舟然出來後,看到沈駱洲長身玉立站在門口,望著外面的雨幕出神,漆黑的傘點在地上,已經積了一小汪水。
聽到動靜,他轉身回眸。
“出來了?”他沒問兩人說了什麼,重新撐開傘,“先回車上,雨下大了。”
沈舟然靠近他,習慣性想往他懷裡躲。
——沈駱洲的體溫總是比他高很多,冬天最適合取暖。
但這次他一靠近,卻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他哥身上比他還冷,連大衣都是冰冷的溫度,染著寒意。
該不會自己在裡面時,他就站在門口沒進去吧?
兩人回到車上,沈駱洲開了空調,讓車裡先暖一暖。
沈舟然看他一直不開口,自己先忍不住了:“哥,你不問問我跟她都聊了些什麼嗎?”
“你們聊了什麼?”
“我跟她說,如果她願意,等她出來後我會幫她安排工作。如果她不想工作,我可以給她一筆錢,只要她不會碰不該碰的東西,可以衣食無憂過完下半輩子。”
沈駱洲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