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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透著點迷人的痞氣。
他盯著窗外透進來的天光看了許久。
紅箋姑娘早已經醒了,此刻便依偎在他身畔,輕輕地嬌笑:“公子好睡。”
作為醉樂坊的頭牌,紅箋生得是極好看的,此刻什麼也沒穿,光溜溜躺在人身側,只略略一觸碰便能勾得人心懷盪漾。
那男子收回目光來看她,少不得又是一番雲雨。
身體的放浪,全然的放縱。
直弄得下頭那姑娘氾濫了,泣不成聲了,他才收了勢,仰臉時,有細汗從臉頰滑落,沾溼了突起的喉結,勾起一陣低沉而促狹的喟嘆。
事畢後,他喘了口氣,竟從軟榻上起了身,撿起腳踏邊散落的衣物往身上穿。
這時便可看出青年的身量很高,手臂與腰腹的線條都極好。
將那束腰的革帶紮緊時竟給人一種賁張的力量感,前胸的衣襟也未整好,有些散亂,以至於露出了一片結實的胸膛,汗津津地看了叫人臉紅。
紅箋身子軟得不行,撐著手臂半仰了身子起來看昨夜這位出手闊綽的恩客,有些酸溜溜地:“公子不多住幾天嗎?”
那青年撿起外袍抖了抖,眉目裡有種恣睢的放蕩。
他回眸看她:“京裡面待久了,同一個地方睡久了,只怕有麻煩找上來。”
紅箋不解:“難道您犯了事兒、殺了人?”
那青年一笑,把外袍披上了,玄青色上染著雪白的潑墨圖紋,倒是一派倜儻:“這倒還沒有。怎麼,捨不得我?”
紅箋嬌嗔:“都說妓子無情,實則最無情的還是你們這樣的男人,睡過人家就走。”
他一根象牙簪把頭髮也束了,卻重新向著軟榻走來。
粉紅的紗帳被他一掀,柔軟地舞動。
有那麼一片被風帶著,覆到紅箋面上,他竟俯身來,隔著這朦朧的粉紗,在紅箋兩瓣潤澤的香唇上吻了一吻,笑得有些邪氣不羈:“如果有人來這兒找我,你便說我去城東‘十年釀’找酒喝去了,明白?”
說罷他已轉了身,直接拿上了那畫缸裡的劍,也不從門走,竟直接把窗戶推開,一翻身便直接跳了下去。
外頭是茫茫的雪。
窗一開便被風裹著吹進來。
紅箋姑娘的視線隔了一層粉紗,饒是風月場裡混慣了,輕輕抬手一撫自己唇瓣,回想起方才那一吻來,都還有些心旌搖盪。人都走了,她還痴痴地望著那扇窗,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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