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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脆響。
真田明野有想過,真田苓消失的這段時間又住醫院,大機率會和這次的地震有關,可是腦子裡的轉念一想,又哪裡比得上前親眼見到來的震驚刺激。
真田苓的臉上傷痕遍佈,神色灰敗,面板是一種病態的青白,就像是一束瀕臨枯萎的玫瑰花,已經到花期的最終點。
真田明野在跟真田苓對視片刻之後趕忙低頭去撿自己的手機,來藉此遮掩自己一瞬間的失態,眼眶燒的通紅,四肢百骸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比他自己受傷時還要來的猛烈。
真田苓喉嚨滾動了幾番,在真田明野直起身體的時候,抬頭看向他說道,“抱歉伯父,讓您擔心了。”
長輩和朋友不同,所以面對的態度也不同,而且真田明野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真田苓一時間也拿不準他的意思。
一出口便是道歉,可真田苓又何錯之後,她只不過就是沒有再受傷的第一時間通知家裡而已,反而一直在電話裡說自己沒事。
如果不是他親自過來一趟,發現了真田苓隱藏的事情,她還要瞞多久,到她自己痊癒嗎?
錯的應該是他才是,沒有給予足夠的安全感,使得真田苓在意外來臨的時候,想不到家裡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接通電話也是閉口不言自己的情況。
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哪怕她再成熟。
真田明野張口要說些什麼,只不過喉嚨哽咽了一下,他扭過頭輕咳幾聲,壓下心底所有升騰的情緒,“我能看看伱的病例嗎?”
“或者我跟你的主治醫生說兩句話?”
“可以嗎?”
真田苓輕聲說道,“伯父,我只是看起來稍微嚇人些,其實都是皮外傷,不要緊的,您不用太擔心我。”
真田明野盯著真田苓,眼眶微微泛紅,“那我。。。要是做不到呢?”
做不到你說的,不擔心你。
我要怎麼相信,你的傷不要緊。
要怎麼相信,你現在好好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擔心。
真田苓沉默片刻,“伯父,您進屋聊吧。”
就算樓道沒有其他人,一直在門口也不像回事。
阿大推真田苓回屋,真田明野使勁在臉上搓了一把,深吸一口氣,才跟著進去。
阿大給真田明野倒了杯熱水,確定了真田苓病號服口袋的微型監護儀是正常執行,點滴瓶也是護士剛換的,一個小時沒問題,然後他才推門離開,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