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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那是謝嘉儀唯一一次見到陸大人的委屈。
她讓她無所不能的陸大人受了委屈,難怪自己說不清為什麼,卻那樣難受。
所有人都靜悄悄等著,初冬的北風吹過,最後的落葉不捨得離開了枯枝。如意看向郡主,她只是無比平靜道:“走吧。”
從京城到皇宮,多少人為了郡主的返京睡不著覺,多少人都在等著打破當前這種詭異平靜的契機——只要郡主一個出格的舉動,風暴就將起。
可是他們誰都沒想到,郡主進了行宮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不要說皇宮,就是京城,坤儀郡主也一步都不曾踏入。郡主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大覺寺,但也是秘密去,秘密回,從未有人見過郡主。
甚至有人疑心說什麼郡主會去大覺寺,只怕都是人臆測出來的。
畢竟郡主歸來,卻沒有任何京城人士見過郡主。
一晃,就是六年。
六年,兩千多個日日夜夜。
她為他悲三年,守三年。
六年過去,他們的孩兒五歲了。
建曌九年的夏天,隨著傍晚來臨,蟬鳴弱了又弱,不過偶爾還餘一兩聲。到了傍晚起了風,熱氣也下去不少,行宮臨水的亭子處正是難得的夏日涼風撲面,帶著盛開的荷花香,揉著草木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亭中青衫女子卻是懶懶的,靠著欄杆,看著池中錦鯉從四面游過來爭食著投下去的魚餌。
如意把一個披風給這青衫女子披上,輕聲道:“郡主還是小心些,莫要貪涼。”
採月已經嫁人,如今也算是官太太了,孩子都有了兩個,忙得脫不開身,不能伺候郡主了,但不時還會進來陪郡主說說話。反而是採星還跟在郡主旁邊,怎麼都不肯嫁人,非說挑不到好的,郡主也就隨她去了,什麼時候挑到什麼時候再說。
就是一輩子不嫁人,她靖北王府和郡主府的丫頭,也不會過得比任何人差,只有更好的。
如意看著圍著披風看魚爭食的郡主,不知是行宮的歲月太靜,還是歲月對郡主太厚,他總覺得郡主還如當日模樣。但,他看著已經倚著欄杆看了半日魚的郡主,郡主到底還是變了的。放在六年前,郡主再不可能單看魚就安安靜靜地看這樣久。
遠遠的一行人擁簇著一個五歲孩童朝這邊過來了,如意笑道:“小世子來給主子請安了。”
走在頭裡的孩子正是他們靖北王府的小世子,三歲那年就已經開蒙了。旁邊緊緊跟著的是一直負責守護小世子的啞奴,她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