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到點達官貴人,怕是要得肺病。
鎮武侯世子的車隊過去,裴三郎才起身,扭頭看著那長長的隊伍。人生差距從孃胎裡懷上的時候就體現了出來。同一對爹媽生的娃,因為先後順序不一樣,一生的境遇都不一樣。
裴三郎回到車裡,健僕遞來細麻帕子替他擦臉擦手。
他擦乾淨臉,七歲孩子,那真·飽經風霜黝黑的面容以四十五度角仰望馬車外的天空:想念可以用圖片文字語言等各種方式調侃各國領導人的上輩子。
馬車晃晃悠悠地走,越來越顛,人坐在馬車裡如同坐搖擺機,還是很不規則的那種搖擺,他就在馬車裡晃盪晃盪晃盪……他掀開簾子,去看地面,泥土路面被壓出兩排深深的車軲轆印,宛若火車軌道,但是它並不平整深淺不一不說,還有很多彎路,每到拐彎的地方車軲轆印就很亂,於是馬車就顛顛顫顫的,隔夜飯都要把人顛出來,一輩子沒暈車、沒暈船、沒暈機的人,暈馬車了,他被顛暈顛吐了。
馬車不僅顛,還熱。
沒有空調,也沒有電視劇裡演的調溫的冰塊,
儀態是很重要的禮儀,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他在外面必須穿戴整齊,不能脫衣服,也不能敞開衣領散熱,唯一的散熱方式就是兩個丫環給他扇扇子,和用冷水溼透的帕子擦臉、擦胳膊。
天氣涼快下來了,天也漸漸地要黑了。
裴三郎問健僕:“還有多久到莊園?”怎麼就走到天黑了呢。
健僕回答:“明天傍晚能到。”
裴三郎:“……”他眨眨眼,這就是親爹疼他,給他最富饒的百畝地?要走兩天?他掰著手指頭算,這個世界的人腳程快,大概一個小時能走四到六公里,跑的快的人能追上馬。他們從天剛亮就出發,走到傍晚,扣除中途休息,也能走十個小時。敢情他的莊園在離城將近二百里外的地方呀?
地價都是離城越近越高,他的莊園那麼遠,是趕鄉下去當土財主了嗎?這是直接掉到下等人階層了耶,只比良人和奴隸好點。
你個賊老天!裴三郎飽受打擊地倒在馬車裡,生無可戀。三兒子也是親生的呀,嫡子呀,嫡三子呀,不是庶出的,不是撿來的,怎麼就發配那麼遠呢。
他麻利地在心裡算,賣掉地和戰奴換成錢捐官是個什麼價。
奴隸還沒牛羊值錢,三個戰奴與一頭羊同價,遇到荒年糧食不夠五個戰奴才抵得上一頭羊。一百個戰奴換不來一匹馬,除非是身份等級到侯爵以上的貴族。捐官只有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