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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銅鎖。不說裡面的金子,就這口箱子都是又沉又值錢,僅銅就值五十多貫錢,五萬多文。
那麼重的箱子,馬車拉都會壓出深深的車轍印,兩個壯奴根本抬不動,四個人抬著走起來都很費事,一群戰奴圍著箱子扛著它。
銅鑄的箱子折射著陽光,金燦燦的,晃得人眼睛都變成了赤紅色,那些暗甲人和野人瘋狂地往這邊撲。
鎮武侯夫人當機立斷,扔下箱子,帶著人突圍。
戰奴跟暗甲人、野人短兵相接,打得血肉橫飛鮮血四濺。
那些暗甲人也是從小習武,很多人乾的就是賣命營生,鎮武侯夫人的仇恨又拉得足,他們手裡那些用銅鑄成的武器、石頭磨成的戰斧、石錘招招式式直取要害。
在朝城,太衛府四百甲兵,太戍府四百甲兵,鎮武侯府五百甲兵,這還是滿額的情況下才一千三百甲兵。
鎮武侯夫人知道那些敢公然劫掠公侯家的女郎的都是亡命徒,為財不要命的,但沒想到,在京城、有十萬親隨軍鎮守的天子腳下,他們能猖狂到了這個地步,能聚集起這樣的規模,更有這樣的戰鬥力。
他們穿著甲衣、拿著打磨得非常鋒利的銅製武器,戰鬥力提升不是一點。這樣的戰鬥力,加上人數,放在朝城或其它城池,都夠攻城奪地了。
鎮武侯夫人身邊的戰奴們不斷倒下。
她為了躲避迎面刺來的一杆長矛,左肩的牛皮甲都被扎透了。
她原本只是出來灑個餌,打算遛遛他們,讓大家夥兒看看這些人在天子腳下公然劫掠到多猖獗的地步,卻沒想到他們竟猖狂到差點把她賠進去。
她在戰奴的保護下殺出重圍時已經成為血人,身上的血除了別人的,還有自己的。汗水渾著血往下淌,手裡提著長戟,帶著倖存的十幾個戰奴,頭也不回地拔足狂奔逃命。
他們的身後還有一群訓練有素戰鬥力不比她身邊任何一個人差的死士緊咬住不放。
鎮武侯夫人猜測身後的那群死士很可能跟之前被抄家的公侯們有關。畢竟那些公侯之家被抄了家,公侯們被砍了頭,妻子兒女忠僕死士們可都是還在的,皇親貴族出身,抄家前總能送出點東西藏到別處,留下點家底。
他們身後的大街上,大量的暗甲人和野人已經顧不上鎮武侯夫人,眼裡看到的全是那口沉重的大箱子。不說裡面有沒有金子,這口箱子可是實打實的銅鑄的!
她跑過一條大街,累得氣喘如牛,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太庶府和太衛府的人還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