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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件給越公看,“這裡,鎮武侯的爵徽,這個,雉雞,侯爵品級方能使用。這堆衣服全是貴公子的作坊裡出來的,賣去了花巷,還四處宣揚是鎮武侯府的嫡女衣物。我方才翻查過,鎮國夫人和鎮武侯沒有嫡女,但鎮武侯世子有一個嫡女。”
越公:“……”那孽子是把鎮武侯府往死裡得罪,把他自個兒往以卑犯尊、踐踏朝廷禮法上送,把鎮武侯嫡女比作花巷女郎,不打死他打死誰!
太禮說:“貴府庶公子跟管家打著越公府的名頭跟裴三郎耍橫,叫趕來的鎮國夫人撞個正著。裴三郎再是年幼,那也是侯門嫡子,陛下派去保護他的一百個親隨軍就在太禮府門口,百夫長就在裴三郎的身後寸步不離地跟著。”
越公氣得連聲大罵:“這個孽障!這個逆子!這個混賬東西!”鎮國夫人不打死他,太禮府饒不了他。這孽子要是還活著,這會兒也得叫他親手打死。他連連向太禮請罪,又是一陣好言相求。
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裡辦,打死庶子,把賣出去的衣服全部收回來燒掉,這事就過去了。鬧大了,那是亂禮法的重罪,他都得擔個管教不嚴縱容庶子敗壞禮法的罪名,雖不至於到奪爵那麼嚴重,司掌這位置就未必保得住了。
鎮武侯府早不是當年被朝武侯坑得差點連命都沒了還要登門拜謝、受人奚落的時候了,那時的鎮武侯能苟活命條都不容易。
現今那些人都是敗落了,而鎮武侯府有天子皇后迴護,風頭正盛。
那孽障這般簡直是自尋死路,眼下能這樣處置,沒鬧大,已經算是最好結果。
……
母子倆回到府上,鎮國夫人便問起裴三郎後院的那些針線活什麼時候開鋪子賣。
裴三郎有點擔心,問:“娘,剛才那個越公府的庶公子,我們是不是要防著越公上門來理論?”
鎮國夫人說:“越公如果上門,再打一架就是,都是從一品,誰還矮誰一頭不成?”
裴三郎:好吧,上輩子的世界打架要進派出所,你們……牛!
鎮國夫人又指指後院的作坊方向。
裴三郎告訴他娘,女郎不上街,他一個侯門公子又不可能到女眷後院去賣針線活,卡了一道銷售環節。
鎮國夫人心說:“天神兒子也有腦袋犯蠢的時候。”
她跟裴略經營一城,再窮的城,那也是城,從農耕、放牧到買賣、養披甲人、戰奴,樣樣都得張羅。後院女眷的買賣,她是做熟了的。朝城最大的糧鋪、皮料、衣服鋪子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