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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匕殺了只兔子,然後,他不想怕的,可怕不怕這東西,不是人能控制的。他假裝自己很勇武,但臉色煞白,心臟跳得有點失控,腿也有些發軟,最後是被護衛長抱回馬車的,還安慰他,“你是貴族公子,跟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
裴三郎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被養得太好,還沒太經過這個社會的毒打,承受能力……嗯,還有點沒辦法從文明社會跨越到這個野蠻社會。
總之,他去郊區看地,整得跟歷劫似的。
回到家就病倒了。
有點低燒,有點做噩夢,醫匠開的藥差點把他喝吐。
鎮國夫人買賣都不做了,守著他,差點把跟隨他出行的戰奴們全部暴打頓,隨身小廝被按住打了十板子。
他出去的見聞,真的很衝擊三觀。
那種聽說,跟自己直觀地見識到,完全不是一樣的。他上次出遠門,一路上有父親和兩個庶兄,還有武課師傅照顧,有什麼事情,他都是在車裡,他們在外面處理的。他再害怕,內心有個依靠,鎮武侯那高大魁梧的身板就讓人很有安全感,每次有危險他都會過來晃幾下,會保護好他,他知道只要不是突發意外,他都會很安全的,並且,有事的時候一定會有人第一時間出來保護他。
可他帶著隊伍去到野外,他甚至怕披甲人或戰奴裡有誰會見財起意把他給劫了。
擔驚受怕,精神高度緊繃,連續一週沒吃好睡好休息好,回到家,安全了,一鬆懈,病倒了。
他娘覺得他是被驚到了魂,又請了跳大神的,來他的房裡跳大神,鎮國夫人還跟著一起跳。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他娘跳祭祀舞,雖然鎮國夫人已經是四十歲的老大姐,跟好看不沾邊了,但她的祭祀舞很有力量美感,充滿野性的暴發美,還挺好看的,又有點好笑,然後又是一通求神靈保佑的儀式下來,就大概這麼一通,讓緊張的神經的情緒緩解下來,人也輕鬆了很多,又睡了一天,第二天燒就退了。
大概是需要宣洩吧,他就把人都趕出了院子,拉著他娘叭啦叭啦叭啦地把路上這一通見聞倒給他娘聽。
他娘也不安慰他受傷的心靈,就跟他說,“兒子,你傻呀,抓野人賣奴隸呀。居然就給剿滅埋山裡了……那些都是銅錢呀……”
裴三郎:“……”
他跟他娘說一種叫種毒箭貂的貂有多可怕。
他娘捶了他一拳,“那東西值十兩金子,比黃金還貴,你怎麼就把它放跑了呢。”
“百夫長說那有劇毒,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