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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謝雲苔呢喃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讓我爹點頭,我沒什麼不願意的。”
“這是你說的啊!”蘇銜長鬆口氣。
她認真點頭:“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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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龍抬頭。
關外的又一場廝殺進入尾聲,血腥味延綿數里,喊殺聲漸漸淡去,傷兵的慘叫與呻|吟卻久久不散。
幾位將軍在營帳間踱了一圈,緊鎖地眉頭久違地舒展開來——他們原都以為還要再打上幾仗,朝中卻突然傳來了訊息,敵軍降書已送至京中,大軍即可班師回朝。
訊息一經播散,敵軍迅速潰敗。只還有兩股騎兵不肯投降,負隅頑抗,但汗王已不肯多管,任憑大恆派兵絞殺。
等派出去的三千人再回來,就可以拔營了。
大將軍回到帳中,重重舒氣:“今晚給將士們殺牛。”
話剛說完,嘈雜聲已遙遙響起。幾人眸光一凝,側耳傾聽,不多時又有侍衛入帳:“將軍。”來者滿面喜色,“回來了!有位百戶好生驍勇,單槍匹馬殺入敵營,直接挑了敵將首級下來!”
幾位將軍皆是神情一震,大將軍笑問:“死傷如何?”
稟話之人笑容斂去些許:“約莫二百餘人陣亡……還有那百戶也身負重傷,抬了回來,但屬下去瞧了眼,怕是難撐過去了。”
大將軍嘆了口氣,擺手:“問清叫什麼名字,我上疏為他請功。”
請功,卻不提如何醫治,在沙場上順理成章。
沙場就是這樣,死傷難免,人人都已習慣。除卻緊要將領,沒什麼人值得多下功夫去醫治,立下大功的論功行賞,保其一家榮耀便是。
便見那侍衛抱拳:“叫謝長遠。”
車騎將軍顧謀霍然起身,顏色驟變:“你說誰?!”
眾人都驚了一跳,下一瞬,那侍衛被他抓住衣領:“他怎麼跟著去了?誰準他去的!”
侍衛被嚇住,大將軍低喝:“顧謀!”
“顧謀,放開他!”又喝了一聲,顧謀才緩緩鬆手。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嗡鳴不止。
眾人都費解地看著他,不知他抽什麼風。安寂半晌,大將軍見他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再度開口:“怎麼回事?”
“將軍……”顧謀神情僵硬,“這人……這人是……”
長而慢地緩了兩息,卡在嗓子裡的聲音被他慢慢地發出來:“丞……丞相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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