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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刀刃上的倒影,那雙眼睛似乎有些難以讀懂。她略微收聚自己那嚴肅的神情,讓自己變得稍稍柔和起來。
“布洛妮婭,你知道這把刀是誰做的麼?”
“至少肯定不會是天命企業出產的量產刀。”
琪亞娜點點頭:“是的,你猜的對。不會是企業出產的刀,而是赫斯提婭親自打造的一把刀,正確來說,是我的父親,齊格飛·卡斯蘭娜,出力塑造成型,而她則是把這把刀打磨成型。我見過她身邊環繞著無數把的刀片,那些經由我父親捶打過的鋼鐵在她的意念下瞬間化為鐵水,緊接著分離成無數細小的顆粒組合成一把新的刀刃。”
“而這把刀嚐到的第一滴血,是姐姐的食指流淌下來的血液,那些血液就像是血管一樣密佈在刀刃上,向著刀柄的凹槽匯聚成型。”
琪亞娜指尖與刀尖只有一毫米的距離,她停了下來,看著這把匕首的刀柄,那裡有著一顆琥珀色的寶珠,裡面彷彿有一顆躍動的血珠。隨後這把刀刃在她的手中靈敏地翻過,琪亞娜用兩指將刀面捻住遞給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接下這把簡樸而又不凡的匕首。
“我問她,為什麼要做這一把刀。她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琪亞娜看著布洛妮婭迷惘的眼睛,慢慢說道:“我想,她大概也不知道該不該讓你去用這一把刀,她不想失去現在仍是純真女孩的你,布洛妮婭·扎伊切克。也想要那個面無表情,近乎機器般喪失感情的殺手,烏拉爾的銀狼。也想要那最後終於有了一絲情感波動的小忠犬,邦婭。”
“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布洛妮婭·扎伊切克,我是以朋友的身份給你一個建議。”
“你可以拒絕它,這必須是由你本身的意志所決定。我想赫斯提婭會明白並且尊重你的決定。你一直都有著選擇權,只不過你視而不見,我的朋友。”
布洛妮婭低下頭,看著這一把的匕首,雙眼動搖地看著倒映的自己。
我,到底該怎麼做?
她看著自己的面容,不禁呆住了,自己到底該選擇什麼?
明明有著無數條的選擇在她面前如同參天大樹般鋪開,她卻傻愣愣地呆在這裡,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
自己是那種優柔寡斷的傢伙麼?
“……”
琪亞娜靜待著她的回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布洛妮婭仍是沒有給出答案,她看了眼時間,自己必須去該完成這項任務了。
“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