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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不是什麼很要緊的東西,丟了就丟了。”
“但是,”好象很清楚似的,“不重要的話,也不會這個時候來找了吧。”
拒絕不了。
只是搜尋依然沒結果,雖然月亮很圓,可要負責整個操場上的視野就欠缺得很。加上掛件本來就小。更何況都不能確定它是不是掉在了這裡。其實仔細想想,絕對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收工的兩人在看臺坐了下來,甚至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天。最後周熙熙問到:
“你在這裡,又是幹什麼呢?”
“逃自習課來著。”男生抬手指指高三燈火通明的教學樓,“那裡,太悶。”
“哈?”
“嗯。”邊說邊撐住額頭,露出好象很辛苦般的神色,“從晚上六點讀到八點半。人性全無。”
“是嘛……”
低頭,視線裡掃進被露水沾溼的兩雙鞋跟。再下去,是黑色的草坪。
聞到植物的氣息。
空氣裡混合著風聲,蟲聲,還有許多不知出處的瑣碎聲響。因為光線的緣故,聲音們變得寂靜而敏感。於是周熙熙很快聽見了男生放在一邊的耳機裡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歌聲。又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
它鑽進了暗藍的寂色。
那實在不是可以提出“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的場景。
跨越了長長的一段不知身份的日子。
但卻因為累積的幾次見面而成了點頭之交。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很有趣。可以不知道你的名字,沒有深入的瞭解,卻能夠平和的交談,微笑著聊天,甚至親切地拍拍肩膀。
回想起這些,周熙熙在電車上有點點難以控制地甜蜜起來,把前些天遭遇不幸的腿小心地移到外面,幾站過去,車廂空了,不用再擔心別人會一腳踩上來。
她慢慢地過濾著記憶裡所有相關的時光。第一次遇見後,第二次遇見後,第三第四第五次或許都是遠遠地眺望著——然後不知是第幾次,他站在夜晚的操場邊說“我幫你忙吧”,聲音裡是拒絕不掉的笑吟吟。
都是長長的、長長的,不知道他身份的日子。
一切都是鈍感的。喜悅或激動,羞澀或酸楚。什麼都因為這個“不知道”,削去了銳角,變成鈍感的質地。它們碼在某個角落,遇水膨脹,遇光生長。
打聽到名字前,他是心裡一團含混而沒有邊際的顏色。在中間肆意地侵襲。像溢位河道的水流。
第二天在廣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