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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著他,我的嗓子被卡得很疼很疼,聲帶簡直都快碎掉了,掙扎著發出的聲音也是嘶啞的:“放過我可以嗎?”
他彷彿是平靜了許多,不再像剛才那樣怒不可遏,他冷冷地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什麼厭惡的東西,他的聲音更冷:“你欠我的。”
他站起來往外走,我終於覺得絕望,撲上去拉扯他:“莫紹謙你講不講理?就算當初是我求你放過我舅舅,我也陪了你三年,我大學就要畢業了,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你有錢有勢有太太有情人,你什麼都有,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善解人意的女人多的是,你隨便挑一個都比我強……”
他終於甩開我的手,眼神鋒銳如刀:“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別逼我。”
我終於歇斯底里:“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有沒有一點人性?當初你用迷藥強暴我,後來又強迫我做你的情人,我忍了三年,三年來我一直忍耐,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良心發現放過我,我的舅舅該死。我卻從來不欠你什麼,就算是還債,我也還得夠了……”
他突然一下子將我揮開,連聲音都變了調:“滾!”
我被他掄得撞在了床邊柱子上,額頭正巧磕在花稜上,頓時痛得我懵了,眼前一黑只差沒有昏過去。我抱著柱子,額角火辣辣地疼,我從來沒見過他生這樣大的起,平常哪怕他再生氣也不過就是陰陽怪氣地對著我,或者不鹹不淡地諷刺我幾句。今天他氣得臉都青了,他額角上那根青筋又爆了出來,我只怕他又撲過來掐死我,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用那樣厭憎的目光看著我,就像我是他最厭惡的東西,可是他為什麼不放過我?既然他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他不放過我?
我被莫紹謙關在臥室裡一整天,事實上我傷痕累累,全身的骨頭都像是碎掉了,也沒有力氣起床。傭人送飯來房間裡給我吃,我動也沒動。晚上的時候管家來勸我,隔著門說:“就算是和莫先生慪氣,飯也是要吃的啊,吃了飯才有力氣和莫先生吵架嘛。”
管家還在說俏皮話,他從來沒見我和莫紹謙頂嘴,因而把我當成金絲雀,覺得哄哄我就好了。
我別過臉去看臥室的窗子,如果這麼高跳下去,一定會摔得連骨頭都粉碎吧。
莫紹謙再沒有到我房間裡來,我想他大約打算冷遇我。
我和莫紹謙僵持了整整三天,三天裡我大致處於一種昏睡中,睡了醒,醒了睡。我不停地做夢,大部分是夢到父母。我還很小很小,他們牽著我的手,帶我去春天的河邊,河畔開滿了金燦燦的油菜花,到處都是馥郁的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