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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引得旁邊幾個雌蟲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
用金錢來評價藝術品,簡直是褻瀆。
陸昔沉浸在他的美色裡,下意識開口道:“賣給收廢品的都嫌上面的顏料重,要白虧錢。”
話一出口,從四面八方刺來的眼神,幾乎要將兩人扎個對穿,鮮血橫流。
陸昔緩慢地眨眨眼,尬笑了一聲:“我開玩笑的,我哪裡懂畫畫,這幅畫怎麼也得值一輛車吧!”
陸昔俗不可耐的人設頓時深入人心,換來幾聲嗤笑,沒人再紆尊降貴給他眼色了。
夏白淵定定地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陸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怎麼了?”
夏白淵拉住陸昔的袖子,朝陸昔傾身過來,溫熱的呼吸打在陸昔的耳邊。
“真的能換一輛車啊?”
陸昔一愣,忍了忍,又忍了忍,終於還是沒繃住笑了出來。
能讓陸昔這麼破功的,屬實罕見。
在夏白淵驚奇的眼神中,陸昔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容易止住笑聲,陸昔伸出食指對夏白淵勾了勾,勾來夏白淵的左耳。
陸昔:“換個幾把。”
這就是意有所指了。
在濃烈的家庭氛圍汙染下,陸昔在陰陽怪氣上也是一把好手。
這個時代有名的畫家他如數家珍,但在這裡畫廊裡,張牙舞爪地盤踞在每一幅畫上佔據半壁江山的簽名,陸昔是壓根沒聽說過。
不過,總比某些在別人的作品上留自己簽名的“大收藏家”好。
再看下去也沒有意思,還擠得陸昔要缺氧,他拽著夏白淵逆著人潮,終於在鞋面上留下八個腳印後成功脫離了展覽會。
在展覽會的外面,一整條街上隨處可見支著畫板,靠給遊客畫肖像為生的窮酸畫家。
這些大多是基因等級低下的雌蟲,沒法像軍雌那樣賺得大把的錢,只能靠一些小活計來餬口。聽聞這裡來了有名的藝術家開畫展,於是也來沾點光。
擁擠的展會里,換氣扇功率開到最大也只是杯水車薪,一出門新鮮的空氣讓陸昔全身為止一輕。
夏白淵若有所思地看著周圍的畫家,問道:“他們畫得和裡面有什麼不同?”
陸昔攤手:“至少這是我們買得起的。”
他對一個閒著的畫攤攤主問道:“雙人畫多少錢?”
攤主打量了陸昔和夏白淵一眼,眼睛裡劃過一絲驚豔:“半身一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