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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下人送來的幾枝茱萸插進布袋,聽一旁崔娘還在嘮叨李閏情當日的事,也不說話。
崔娘話說著,把眼睛一覷,總覺得嘉柔哪裡與往日不太一樣,可這烏眉妙目的,不過臉龐越發光潔柔潤,見了自己,照樣撒嬌賣痴。只是,人坐著發呆的時候多了,有時字落了墨,有時繡針串了線,不知這麼個小小的嬌娥在想什麼。
姑娘大了,總是心事多吶,崔娘心裡喟嘆。
等九月九日,夏侯妙過來帶嘉柔阿媛去登高。車馬備好,阿媛趴在母親懷裡快樂地像只小雀兒。嘉柔望著她,又是好一陣出神,她像阿媛那麼大時,也是這樣笑的。
銅駝街鬧市裡,熙熙攘攘,有賣菊花酒的,有賣新採茱萸的,也有賣灑遍木樨的花糕。人人都歡歡喜喜,笑語不斷,恍惚間,彷彿重回涼州,嘉柔亦受感染,下了車,從自己繡著嫩紅妖白的芙蓉荷包裡掏出幾吊小錢,買了兩朵豐腴的玉翎管,分給阿媛一朵,兩人笑嘻嘻各自戴上了。
夏侯妙帶崔娘幫自己去鋪子裡為張氏選布料,留嘉柔阿媛兩個,由人陪著,在街上東走西逛。忽然,腦袋後頭被什麼東西輕輕砸了一下,嘉柔去摸,手陡然被扎,頓了頓再去扯,卻粘在頭髮裡怎麼也扯不下來。
“阿媛,請你幫我看看。”嘉柔微微彎腰,聽阿媛“呀”一聲,小心翼翼把那東西取下來給她看:“柔姨,是枚胡蒼子。”
正是這個時令的胡蒼子,青色殆盡,只餘老黃,質地堅硬可不扎手嗎?嘉柔回頭四看,對上雙笑意滿盈的臉,是熟悉的輕薄不羈,見她回首,立刻對身旁一臉嚴肅的蕭弼擠眉弄眼:
“采采卷耳,有鉤有刺,佳人回首,一顧再顧。”
聽他在這不倫不類地狂言誑語,嘉柔認出這兩人,臉上登時紅了,半羞半惱,手臂一揚把胡蒼子使勁丟了回去。衛會頭一偏,輕巧躲過,得意歡快地衝她道:“姜姑娘,剛才不是我扔的,是他!”
說著,推搡著蕭弼就往嘉柔身邊湊,嘉柔躲避不及,身旁婢子忙上來要護著,被衛會沉著臉冷斥:“一邊兒去!”
蕭弼那雙眼睛裡頭,分明火熱,可臉色臭得不行一副嘉柔欠他很多錢的模樣,因為清瘦,人如同一隻單薄的大公雞,驕傲不減:
“不是我,我沒那麼無聊,我沒有往人頭上扔東西的習慣,平日裡,除了注書,不過喜歡下棋投壺而已。”
好囉嗦,嘉柔看他那樣子,不知怎的,噗嗤一聲倒樂了,心裡並不記恨他那一回輕視自己,而是幽幽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