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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痛癢的官話,觥籌交錯裡,目光似有若無從桓行簡身上滑過去了。
這樣的目光,不是第一次了。
桓行簡遮袖飲下太后遙敬過來的一盞酒,蜻蜓點水的,兩個成熟男女的目光相遇即分。如他所料,一片殘山剩水之後,大都督、領軍將軍、太僕等一干加起來有幾百歲的元老們被太后留了下來。
包括身為散騎常侍的他,和另一員外散騎常侍。
太后移了宮,往榻上一坐,美目流轉,見底下一群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們眼不明嘴不清地站定了,一個個的,怎麼瞧怎麼萎頓,連平時精神的桓睦也不知是否為行軍所累,看著竟不及之前印象裡的矍鑠。
那張口脂紅豔的嘴唇便幽幽瀉出一絲哀怨來,剛還端莊平和的太后,換了面孔:
“今日,見大都督凱旋,我終有了指望要討個公道。”
說著,眼中淡淡的嫌惡掠過蔣濟等人,毫不遮掩,反正老頭子們都耷拉著眼皮,也看不到她。
“臣不敢,大魏在陛下和百官身上擔著,太后的指望也正在陛下和百官。”桓睦面色潮紅,像是不勝酒力的模樣,他的確飲了不少酒,嗓音也跟著疲憊。
太后心底冷哼,忍不住腹誹桓睦:自己什麼還都沒說呢,老狐狸,不過真的是一隻“老”狐狸了,讓人喪氣。
於是,臉上那兩道細眉彎彎一蹙,掏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大都督出征在外,恐怕有一事還不知道,大將軍好大的動靜,奏請陛下要將哀家遷永寧宮,說陛下十歲了,當與老師重臣慢慢學習處理國事,哀家不得當輔政之任,當與陛下分開……”
話到此,太后則完全是一副柔弱尋常女子的模樣了,眸中晶然,越發幽怨,“陛下才十歲,大將軍這是要離間我天家骨肉,不肯全我母子倫常,我倒想知道,大將軍既要遷我至永寧宮,他又幾時還政於陛下?”
不等桓睦開口,真的低泣起來,“當初,先帝臨終將陛下託付於大將軍大都督,亦託付我,這讓哀家百年之後見了先帝,從何說起?”
坐上的太后,哭起來嗓音妖妖細細,梨花帶露,直哭的一干老頭子手足無措,紛紛勸慰。
“爾等同為肱骨,侍奉我大魏幾代帝王,如今,怎麼對著個大將軍竟連一句也勸不來?日後又有何臉面去見先帝?”太后抽抽噎噎,趁機把蔣濟等人數落個遍,“你們倒是說,我不過照料陛下起居瑣事,人倫而已,豈是干政了?”
蔣濟等面面相覷,心裡何嘗不想發作,大將軍輔政以來起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