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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裡不由分說地死拽出來(哦,是的,她心裡有魔鬼——至少有一個邪惡的魔鬼——但我們誰又沒有呢?)。他先是帶給她一生中最初的最愛,接著便是無窮的痛楚,最後將她領入了無限恐怖無限失落的境地。換句話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急轉而下。就是這個風塵僕僕的雲遊武士,他踏著老皮靴、兩腿邊都掛著古老的致命武器從舊世界裡走出來;也就是這雙天生帶來災難的、飽含天賦的雙手製造了她的悲慟。這都是些因傷感之極而頓生的衝動之念、紫色的憂鬱幻象,而老奧黛塔——公益組織的資助人、全方位的酷女人——必會嘲笑他們的。但是她已經改變了,是他改變了她,因此她明白了:如果有人配得上傷感之極的衝動之念、或是紫色的憂鬱幻象,那隻能是蘇珊娜,丹之女。
這半個她多想棄他而去啊,不去完成他的使命,傷透他的心魂(只有死亡能做到),而是接受他眼底殘留的光芒,並因他魯莽而又無意義的殘忍而懲罰他。但卡是個輪,我們都捆縛於其上,當輪運轉時,我們只能隨之而動,先是頭頂著天堂,轉瞬便又旋向地獄,如此反覆不休,藏於那裡的頭腦似乎灼熱欲焚。於是,她沒有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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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轉身離去,只是半個她想那麼做,蘇珊娜接住了羅蘭的雙手。他把她拉起來,她並未因此用雙足站立(她沒有雙足,儘管曾有一雙腿腳可供她使用,但那無非像是借貸而來的),而是被他用雙臂托起。當他企圖親吻她的臉頰時,她一扭頭,他的雙唇因而壓迫在她的唇上。要讓他明白,沒有半途而廢的事情,她心想,將呼吸送入他的唇間,並同樣吸入他的呼吸,交換著。讓他明白,只要我入夥了,我就會走到底。上帝幫助我吧,我要和他一起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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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鎮上的女裝店裡還有些衣服,但一經觸碰就四分五裂了——無數個年年月月之後,這裡沒什麼東西還能使用了。在法蒂酒店裡(提供絕靜套房,絕佳大床),羅蘭找到一個小櫥,裡面有些毯子,至少能幫他們捱過寒冷的下午。他倆都用毯子把自己裹起來——下午的冷空氣已足以讓他們的呼吸凝成白霧——接著,蘇珊娜問起了傑克,無法掩飾頓時襲來的痛楚。
“又是那個作家。”他敘述完後,她苦澀不堪地抹去眼淚說,“上帝該詛咒那個人。”
“我的腿又抽搐起來,就是那時候……傑克毫不猶豫。”羅蘭差一點脫口而出的是:男孩兒,當他和艾默之子和沃特周旋時,他就已經讓自己習慣於這樣想了。如果能有第二次機會,他起誓,他將再也不